庄晏合是很有主见的人,有时候甚至有点强势,喜欢掌控主动权。
温柔并不代表被动嘛,她不觉得这两种是对立的性格。
“完美主义?”庄晏合听着她口中的形容词,不禁失笑,“确实有人这么说过。”
“是吧是吧?不过大多完美主义的人会过得特别累。”
庄晏合并不觉得自己过得很累,噢,顶多是感觉到姜愈白要脱离掌控的时候会有一些焦躁。
不过姜愈白会想那么多有点出乎她的意料,她们两人好像很少做这样的沟通。
“那你……讨厌完美主义的人吗?”
“不会啊,我很佩服他们,反正我是坚持不下去的。”
“只是……佩服吗?”庄晏合的指尖沿着姜愈白的后颈椎轻轻滑动着,“那你也很佩服我?”
“佩服啊,”姜愈白狠狠点头,“不过我更希望你过得不要那么累,在我面前可以更放松一点。”
“喜欢呢?”
“咦?”
“除了佩服以外,没有喜欢吗?”
庄晏合从不说喜欢,所以也很少主动问姜愈白喜不喜欢自己。
因为感情是一种很麻烦的东西,讨要的同时通常也会被要求付出同等的代价。
她原本觉得只要自己了解姜愈白的感情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去问,但此时此刻她不再这样想。
她希望姜愈白能把喜欢、把自己的感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因为有些感情不说就会被遗忘,而有些谎言,说一万遍就会成为真实。
她已经做好支付代价的准备了。
姜愈白如果每天都说喜欢她,她不介意撒撒谎哄哄对方,只要姜愈白想听。
“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是姜愈白第一次听庄晏合问出“喜不喜欢”这个问题,因为在那之前,对此追根究底的一直都是她。
身份和立场的对调会带来很多变化,她只是没想到,原来询问喜欢与否的权力也属于上位者。
脖颈和肩背上的咬伤因酒精的作用而火辣辣地发疼,她浑身赤裸,被屈辱地拷在床脚,接受者庄晏合的检视。
破产后,她被饿过、被冷过、被嘲讽羞辱过,甚至差点被侵犯过,最后是庄晏合把她捡回了家。
有人想让她活下不去,有人则想让她受尽侮辱。
她觉得庄晏合是后者,所以总是给她一颗糖后,再给她更多的疼痛。
“有那么疼吗?”
她感觉到庄晏合慢条斯理的上药动作停了下来,俯下身轻吹自己背上的伤,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