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开始恐惧。
恐惧这个家里只剩下她和骆修凌的时候。
尽管这样的时候不算多,但舅舅和舅妈总是很忙,很晚才会回来,甚至有时候不回来。
她恐惧这样的时光,恐惧没有他人的目光衡量时,骆修凌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他的触碰,像黏腻的蛇信,舔过皮肤留下战栗的噩梦。
温漾总是睡不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像以前那样,她最擅长做的——忍耐。
然而骆修凌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无味,也更没因此而停止。
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一直到,有一天晚上,舅舅和舅妈都不在家里,姜霆也出门了。
温漾吃过晚饭就回房间了。
凌晨。
她听见了锁芯打开的声音。
而后房门从外向里推开,骆修凌食指上勾着只钥匙,朝她轻笑,问:“是以为锁门就安全了吗?”
温漾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在骆修凌朝她走来的时候,猛地跳下床,朝外跑去。
一只宽厚的手袭来,抓住了她白色的裙摆,紧接着阴影落下来。
“跑哪儿去?”
骆修凌笑着问,手臂肌肉微微绷着,牢牢地锁着她。
温漾剧烈挣扎起来,几乎是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她尖叫起来,“滚开!”
骆修凌笑了一下,将她压在床上,单手禁锢住她的两只手腕拉到头顶,膝盖抵住她翻腾的下身,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欣赏她恐惧的眼泪。
而后,他俯下身,低声说:“上次的问题,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吗?”
回忆“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了。”……
窄小的房间里只有一扇老旧的窗户,贴满了暗色的胶带,月辉无法透过那扇紧闭的窗,所以也没有光。
哭声和喊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混杂着恶魔的喘息。
没有刺的玫瑰可以被轻易地握在手里。
骆修凌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压着她,剥开她,低下头,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还有战栗的一片雪白。
他抚摸过那片颤抖的皮肤,听着她哭着求饶,“对不起,求你了……”
“求你了……”
她咬着唇,泪珠一颗一颗从眼角滑进浅色的枕头里,洇出一片水渍。
“求求你,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一遍一遍哭着求饶,嘴唇发着抖,浑身也发着抖。
凌乱的散开的乌黑长发在床单上铺开蜿蜒如瀑布,雪白的皮肤交相呼应,极致的对比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湿润的眼眸,泛起的红晕……
乞求成了恶魔的兴奋剂。
骆修凌低下头,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温热的滚烫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温漾嘴唇张大,哭腔和呼吸都被灭顶的恐惧吞没。
她瞳孔放大,感觉到那只炙热的手开始抚摸她。
不要。
不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