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之前是吃醋了吗?”
温漾问。
四周有些安静,窗外的风吹进来带着窗帘翩跹起一阵鼓动的风声。
她认真的神情倒映进许珩的眼底。
隔了很久。
他终于笑着承认,“是。”
“阿漾。”
他的手掌轻轻贴在她的脸庞,一点点抬起,“我总以为,只要你高兴,无论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我都全然接受,只要阿漾高兴。”
话音越来越低,低得变成了一道长长的轻叹。
“可我总不放心,怕别人照顾不好你。”
他低下头,吻得温柔而虔诚。
这些年来,他早已摸清了妹妹的所有习性。
他已经学会怎么照顾好她了。
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让别人来……
或许在那些许多个日夜里,他用那妹妹总是读不懂的目光看着她时,心里也曾不甘过。
这是他最珍重的宝贝。
哪怕千金也不换。
他怎么舍得。
“以后会常见的。”……
夜色茫茫,房门从外推开,玻璃窗大开,风扫进来卷起一阵轻微的响动。
许珩在桌上看见了温漾出去买的药,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注释着使用方法。
他坐在床头,拿着纸条仔细看着。
她的字迹十分工整,是很秀气的字,和当年给他写下欠条的时候一样。
他用指腹摩挲了片刻上面的字。
许久。
他动作很轻地收起纸条,放进了最下层的暗格里,而后才拿起药膏一点点涂抹。
这周五,迎来了温漾辛苦排练了几周的话剧表演。
时间刚好在下午三点半,一个对于学生而言很空闲但对上班人士来说很微妙的时间。
许珩请了半天假,提前到了场。
因为还没正式开始,观众席上的学生们交头接耳地聊着天,台上时不时走过几个学生在调试机器。
直到三点二十五分,观众席的灯光暗了下来,连带着四周的聊天声也降了下来。
只剩下舞台上还有一束聚光灯。
片刻后,帷幕拉开,这场话剧正式开始。
最先出场的国王这一角色选得实在是非常好。
几乎在开场就获取了观众席的一阵惊呼声。
他身形修长,面部轮廓折叠度很高,鼻梁挺而精致,眉眼深邃,加上刻意修饰的妆造,配合上欧洲宫廷服装,那独属于贵族的骄矜与傲慢气场就这样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