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把将绍桢拽了过来,恨不得掐死她:“你当真敢!”
绍桢也非常害怕,他昨晚都没这么大的火!
“我骗你的!”她飞快道,“我根本不知道有了孩子,等我知道时,它已经掉了!我是故意惹你生气,才说是我打掉的!”
太子几乎要将她的手捏断,脸色阴沉得要杀人:“你嘴里到底有几句实话?”
绍桢叫冤:“我怎么知道会有孩子?明明是你在天津驿站给我下药,不让我知道的。我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能往有孕上头想啊!”
她闹着要离京,几个月都不搭理他,他除了做这种卑鄙事,还有别的办法亲近她吗?
自责夹杂懊悔,太子忽然倦怠下来,冷冷道:“你好得很,不仅一心要我死,还要在我死前用谎话蒙骗我,叫我死了也不得安生,我们是有血海深仇吗,你何至于对我如此恶毒?”
他不顾腿上伤势,强行站起,踉跄着大步离去。
绍桢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坐了回去,医婆还跪在那里,脸色煞白的,身体都在轻轻抖。
她叹了口气,让医婆起来:“我之前没见过你,是太子临时找的你吗?”
医婆畏缩地点点头,保持正常的声量:“是,民妇常为官太太们看诊,知府老爷荐民妇来的。”
绍桢颔,看她被吓了一场,怪过意不去的,正想拿些东西赏她,有个侍卫走了进来,深深低着头道:“夫人,太子爷传唤刘医婆。”
真够折腾的,早知道不多嘴说那几句话了。也幸好她没说小儿子的事。这简直是她活了二十年做过最正确的事。
绍桢给了医婆一对莲子米大小的南珠耳环,让她跟着侍卫过去。
医婆攥着那对耳环,战战兢兢来到前头厅堂。
太子出神地坐在栏椅上,医婆候了片刻才听他问:“方才给她诊脉,身子如何?”
这问题不难回答,医婆松了口气:“夫人虽有小产过,但身子骨康健,应是平时善自珍重,太子爷不必担忧。”
善自珍重。不错,她如此惜命之人,怎么舍得咬舌自尽?还有大姐儿呢。看来又是在哄他。
太子微微冷笑:“既这么说,便是于日后生育无碍?”
医婆称是。
太子过了片刻又问:“她十六岁早产了第一个孩子,分娩时情况不大好,有血崩之症,若是再有孕,遇险的几率有几成?”
医婆谨慎道:“十六岁产子,年龄上确实小了点,还未育完全,较旁人生产自然多几分危险。民妇不能断言,不过夫人后福绵长,已有过生育,若再孕产,应当能轻松不少。”
太子的神色缓和了些,挥手让她退下:“去外头领赏。”
医婆被给赏钱的太监教训了一通,什么不准外泄、闭紧嘴巴、当心小命云云,这才获准出门,捧着五十两黄金和一对南珠耳环,心里要乐开花了。虽然她常在官太太之间走动,油水足够,但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迎面忽然又走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衣着朴素,相貌冷峻,目不斜视地走过她,腰上佩着的长剑掠起一道冰冷寒风,转眼消失在拐角。
医婆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贵人们的赏赐虽然丰厚,但这差事实在吓人。
带路的府衙小厮低声催促她加快步子:“快走!得罪了人,你全家脑袋都不够砍的!”
医婆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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