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是杨石头打来的。
王满仓看了一眼手机,继续喝水。
“接啊,干嘛不接?”
何洪生催促道。
王满仓说:“没法接,这位是我任命的村委会代理主任,我这一被调离,估计杨照民又回去正常工作了,我这个党委书记当的可真够窝囊。”
“不管怎么着,电话还是要接的。
小王啊,你这个人,怎么说呢,总是患得患失,这样怎么能成大事呢?”
“何县长,我现在迷惘的很,你给我指条明路吧。”
何洪生笑了笑说:“路在脚下,就看你走不走了?”
“请你明示。”
“在平阳县,没有人能和他抗衡。
你得罪了他,没有人能帮得了你,只有靠自己。”
王满仓还是一头雾水。
“不说了,我这里还有事,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吧。”
见何洪生下了逐客令,王满仓只好告辞回家。
通用机场建设的文件还没有到,除了回家他还能去哪儿呢?
回到镇政府无疑会很尴尬,还是先在家赋闲吧。
关山木打来电话,假意恭喜他有了新岗位,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镇政府有事急需用车。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王满仓告诉他车停在县政府大院,钥匙暂时放在政府办公室,让人来随时开走。
关山木还想解释,王满仓就挂断了。
和这样的人他懒得多说。
他来到政府办公室,将车钥匙寄放在王佳瑞那就匆匆回了家。
一路上,他感觉周围所有的目光都是嘲讽。
周静宜电话很快就来了,说要见见他。
王满仓将地址告诉了她,没多大一会她就赶了过来。
一进屋,周静宜就问:“怎么回事?你这县委常委才当了多长时间就被掳了?”
王满仓垂头丧气道:“我得罪了李成浩,彻底被架空了。”
“老虎屁股摸不得,你干嘛偏要拿鸡蛋去和石头相撞?”
“姐,我……”
王满仓支吾了下,顿时红了眼圈。
周静宜一只白嫩如玉的手轻轻在他脸上抚了下。
王满仓一惊,身子下意识往后让了下,一张脸胀的通红。
周静宜微微一笑说:“瞧把你吓的,还以为自己是十八岁青少年?真是的。”
“姐,我……”
王满仓一颗心象被鹿撞击似的了,剧烈跳动。
“别多想,兄弟,人常说无毒不丈夫,以我看,你这次得罪了李成浩,只怕这辈子只能这样了,为什么不反击呢?”
“如何反击?”
“蛇打七寸。”
说完,周静宜诡异的笑了。
“我听丝丝说有次有个女人到县委大闹,说李成浩把她睡了还弄大了肚子,有没有这回事?”
王满仓点了点头,说:“是啊,这个女人在今天早上被车撞死了。”
“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人常说,与人斗其乐无穷,有人要你死你就得死吗?”
王满仓看着她一张明艳美丽的脸,心里象划过一条亮光。
“可是,这能行吗?”
“狗急了还跳墙哩。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还有事先走了。”
周静宜刚要出门,又返回身来,说:“丝丝最近情绪不稳,有空你约她出去玩玩。
你这里她是不能随便来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搬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