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小孩跑过来:“不杀了,不杀了,天宝哥他骑着猪跳进臭水沟里了。”
张爱华:“……”他弱弱的问:“你确定是跳,不是掉。”
周书墨:“……”这句话槽点更多了。这小傻蛋趁着他不在,倒是能作威作福。
龙傲傲骑着猪跳进臭水沟的事情是这样的。他正率领一众大军追击敌军,这时张天骄露过一条臭水沟。他没跑稳,诶,摔了。
然后是跟在张天骄身后的三只先锋猪,没刹住。然后排着队掉进水沟里。
千钧一发的时候,龙傲傲拽着猪耳朵,用脚在地上做刹车:“卧槽卧槽卧槽,你冷静冷静,不要被冲动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双眼。”
被龙傲傲骑着的猪真的在家紧要关头停下来。龙傲傲立马长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水沟挤着三只猪,想起他们刚刚排着队掉进了臭水沟,沉默了半天之后,感叹道:原来是真的呀。
小七疑惑:什么真的。
龙傲傲:我原来一直以为母猪排着队掉进臭水沟这是一个梗,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难道就是艺术来源于生活么。果然很魔幻现实。怪我太年轻,见识太少。
小七:……
就在龙傲傲以为很安全了,所以他慢悠悠的坐在猪上面不下来。谁知他的坐骑,走到水沟旁,瞅着底下挤在一条水沟里的猪。瞅一下,思索一下,瞅一下思索一下。
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龙傲傲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臭水沟里了。
龙傲傲:“……”靠,果然蠢钝如猪是科学依据的。是我太过骄傲,太过自信了。如果我能早一点看清,不那么骄傲。现在也许就不那么迷茫了。现在我唯一的安慰就是张天骄被垫在下面。我是最上面的那个。
小七:……这种时候,你就不要点燃你的胜负欲了。五十步笑百步。
龙傲傲:我凭什么什么不能笑,我比他多五十步呢。这五十步就是差距。是他永远也无法跨越的天堑。
小七:……
垫着龙傲傲身下那只猪,感受到了一股凉凉的视线。然后他的脑袋就接受一股狂风暴雨般的捶打:“我让你跳,让你跳。脑子不用了是吧,今天回去就把你宰了,把你那没用的脑仁挖出来做麻辣脑花。”
小七:你跟一只猪生什么气,他只是只猪,一只猪而已。你就放过他吧,他被你拿来当坐骑承受不该他承受的,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龙傲傲:他是一只猪怎么了。村口那种大黄狗,不也只是只狗么。每次路过,我不也得跟它大吵三百回合么。
想到这个小七更无语了。村口有一只大黄狗,每次有人路过都会叫。有一天龙傲傲路过了,诶,人家没叫,于是他非说那只狗在歧视他。于是当成就跟狗吵了起来。
后来再路过那地,那大黄狗冲龙傲傲叫的最厉害,于是龙傲傲这个可以撬动世界的杠精又说:他居然敢挑衅我的权威,忍不了
于是蹲那跟人家吵了一天,连饭都是周书墨给人端过去的。
想到这小七系统脑更疼了。
周书墨来的时候,就看到龙傲傲全身黑乎乎的。几乎与水沟融为一体。他都快看不出那个是人那快是泥了。全身臭烘烘的:“……”嗬,这个小傻蛋天宝不想要了。
龙傲傲一看他,就冲他一笑。那小白牙,在黑泥的衬托下可白了。仅此可见的一口白牙,好歹能和黑泥区分了点。他冲着周书墨伸出自己黑爪子:“周书墨,有只猪暗害我。我们把他宰了吧。我宰,你背锅。”
周书墨来的路上基本上听了个大概,他看着脏兮兮的龙傲傲,一边伸手把人拉出来,一边冷笑道:“你不搞这一出,能掉下去么。”
龙傲傲:“是张天骄这孙子先动的手,我是正当防卫。”
周书墨掏出手帕,捏起龙傲傲黑乎乎抓子擦:“你防卫,能防卫到骑着猪绕着村子追杀了他一下午。”
龙傲傲:“那能叫追杀么,那分明就是嬉戏打闹。”
……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张爱华坐着凳子上抽着烟,看着龙傲傲和拄着拐杖的张天骄。
张天骄此时右脚包着纱布,他摔得最狠,骨折了,正撑着拐杖听训。
张天骄委屈的说:“爸,天宝对我误会太深了。他以为我要害他,就让那些猪来拱我,害我现在得拄拐杖。万一瘸了,以后我怎么讨媳妇呀。”
张爱华看向龙傲傲:“好端端的你放猪追你哥作甚。那水沟那么深,一个不小心要人命的。”
龙傲傲:“这孙子要暗害我的猪,然后借此来算计我。我感受到我的猪们,心里的不甘与愤恨。他们想我诉说着他们的委屈,说他们想报仇雪恨。作为一个天天与他们进行情感上深度交流的我,顿时就泪目了。所以将他们放了出去。
我承认,我有错。我错就错在太为他们考虑。即使他们只是四只猪。”
在场的人:“……”你这胡说八道完全是按照不考虑我们智商来说都吧。
张天骄:“从小到大,天宝要什么我给什么。如今我就想要他一句道歉。”
龙傲傲啧啧称奇的看着张天骄:“你是我见过所有主角里,最不要脸。前有倚天屠龙杨不悔,后有傻逼云集录张不要。只不过人家不悔的是爹妈感情,你不要的是爹妈生的脸。”
张天骄:“……”
张爱华咳嗽了一下,看向龙傲傲:“别扯没用的。你说你个算计你,他怎么算计的。”
龙傲傲:“他搞了一塑料瓶的毒药,要毒我的猪。我猜,他一定是想搞死我的猪,然后让我身败名裂。
不过,你小瞧了我,哥是世界之子呀。这些猪是哥样的,那么就是有主角光环的猪,是你想毒死就能毒死的么。”
张天骄委屈的喊:“我没有,我只是听说他在养猪,所以过去看看而已。”
龙傲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瓶:“此物就是他胡作非为,为非作歹,歹意顿生的证据。原本还想追上那孙子之后给他灌呢。现在居然用不上,抱憾终身呀。”
张爱华瞅了一眼那个塑料瓶,深深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去了一趟你你们爷奶家,和他们讨论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我和你爷觉得为了维护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是……分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