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肯定会的,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闲在家里什么都学一点,各种教程都看了呢。”温宁生怕陆蔚然不信,看着他拍着胸脯保证。
陆蔚然有些不相信,但看着面前小姑娘很是认真的眼神,只是笑着就答应了。
毕竟他是从来不擅长拒绝她的,从前那么多回,陆蔚然可是一次拒绝都没狠下心来,这回云鼎集团和周家合作的项目算是他第一次这么坚决地拒绝她了。
温宁也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刷了刷短视频,确实也就不知道怎么刷到了替男朋友刮胡子这个教程,当时温宁还非常认真的看了好几遍,但只是一向都忙,所以她就算勉强知道一些,也没有办法拿人实践。
现在这都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加上温宁记性比之前差了不少,记着记着好像和那些教程就偏差了一些。
偏偏陆蔚然明明知道温宁错了,也只是满眼宠溺,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继续错着去,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指出她的错误。
刮到最后,虽说说这个胡子是刮了,但碍于温宁的手法实在是非常之生疏,所以…不经意间划破了他的嘴角。
温宁看着面前的人,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就就就…就一回生二回熟,你知道的吧…以后我肯定会越来越熟练的。这就一点小瑕疵,不影响不影响…”
“真的不影响吗?”陆蔚然挑了挑眉,伏低身子靠近她,让自己下巴上的伤口落在她的眼前:“可是老婆,我有点疼。”
温宁也是真的第一回看见,眼前这个三十三岁的男人这么直接地在自己面前求…宠撒娇。
毕竟从前二十多年,温宁深刻接触过的男人也只有,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不论是温宁的爷爷,还是曾经接触过的几个叔叔,在自己的伴侣关心情况下,都是为百般遮掩,遮掩住自己的疼痛,然后嘴硬装作没事的样子以避免对方的担心。
就算是之前的陆蔚然,也是从未这么认真地撒过娇,还会装一装强大装一装坚强,装着自己没什么事儿。
要说像陆蔚然这么直接地撒娇,温宁是真的第一次看见,更是第一次在陆蔚然的身上看见。
以至于温宁都愣了一瞬间,她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人,“我要是再刮慢一点,可能它都愈合了…你哪里…”
却不想陆蔚然一把直接抓出了温宁的手腕,颇有几分不讲理道:“我不管,我就是疼,夫人不负责吗?”
温宁看着面前的男人,心里没有从前的甜蜜,反而会觉得酸涩,他现在扛着这么大的压力,还要在这里跟她开玩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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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只是想想都觉得挺累的,所以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和陆蔚然说很多情话或者是什么,“好了,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练习的。等下次帮你刮胡子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把你刮伤的。”
说完,温宁只是安安静静的帮陆蔚然向下巴上的水擦干,又给他那道伤口,贴了一张创口贴,“好了,我有些累了…让詹图送我回去吧,你也好好工作。”
如果这种情况放在平常,看见温宁现在明显不太对劲的状态,陆蔚然自然是不会让她走的,也更不会舍得就这么让她回去,一定要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可眼下明显不适合再说更多,
詹图送温宁回家的途中。
温宁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脑子里一时充斥着无数个想法,但就是不包括,问还是不问,做还是不做这两个决定。
因为这两个问题,温宁心里自己早已经有了决定。
面前的詹图,通过后视镜看了看后座的温宁,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说话,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
只是以詹图跟着陆蔚然到现在的经验,他非常明显的察觉到了刚才出租在办公室的时候,自家老板和老板娘你有多么的不对劲。
詹图心里也多半猜到一些,只是有些话,不该有他这个下属去说。
正偷看了后座的夫人两眼,可突然后座上的温宁就看了过来,两人一瞬间对视上,詹图立马心虚地转开了视线。
温宁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开车的詹图:“詹图,陆蔚然这些天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陆总这些天吃的一般没什么太多的食欲,大多就是对付两口,睡觉也大多都是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睡个三四个小时。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月吧,所以我们私底下都有些担心陆总的身体。”詹图老老实实地回答。
温宁只是光听着就觉得心中一痛,她开门见山地问:“项目资料你有吗?越详细越好,最好要全部。”
詹图有些诧异地看向后视镜,对上温宁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
距离温宁和陆蔚然的那一次办公室,他又过去了一周。
云鼎集团和周家合作项目的情况稍微好一些,至少刚开始的时候是满目疮痍,各个方面都存在着或大或小的问题,但现在已经解决了一大部分只剩下几个比较关键的大问题。
但因为比较关键,所以还是处于人人紧张的时期。
只是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回过家的陆蔚然,终于抽出了空,可以好好地回家睡上一觉。
可站在门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陆蔚然想起之前自己和温宁在办公室的对话,一下竟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好像应了那个成语——近乡情怯。
最后,陆蔚然进门洗漱完全,有一番操作把自己身上的烟味完全遮掩住了——其实也就是多洗了几次澡,还刻意多用了些沐浴露和洗露。
小姑娘不喜欢他抽烟,更不喜欢烟味儿,加上她又怀孕,自然不能让她闻见。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凌晨。
他站在床边,钻进被窝,抱着小姑娘顿时没多久就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