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明天再说,你先回房休息。”
“哥……”
“明天!”涂跃目光严肃,“鸢鸢,哥哥明天给你一个认真的答复。”
他忽然那么正经,涂鸢慢悠悠回到房间。
她目光情不自禁落在床头柜的抽屉。
也许哥哥自已玩呢!
哥哥那么大年纪了,有一点儿小xp也很正常。
理解理解。
尊重尊重。
涂鸢躺在床上,没有手机玩,又换了个环境,她失眠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而外面的涂跃,一夜未睡。
在景山庄园的谢引鹤也一夜未眠。
两个男人聊到后半夜。
天刚泛青,雪就停了。
涂跃从地上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活动脖颈。
老旧的玻璃窗印出他发青的下颌,泛红的双眼,凌乱的头发。
窗外老槐树枯枝裹着雪壳,风一过就簌簌往下掉白屑。
楼下歪斜的防盗网兜着雪块,钢丝上凝着串珠似的冰粒子。
冻裂的水泥缝被雪填平,像爬满地面的灰白血管。
车顶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积雪,对面单元门铁皮报箱结着霜,褪色的春联残片在风里扑棱。
这样的环境和鸢鸢以前住的地方差别巨大。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吃得了生活的苦。
他也不允许妹妹吃苦。
涂跃披上外套,下楼买早餐。
他买了涂鸢爱吃的蟹黄包,海带汤,煎饺,还有一碗米粉。
他敲敲门,然后推开一条缝往里面瞥。
涂鸢坐在床上发呆。
“宝贝,出来吃早餐。”
“哦。”
涂鸢眼神呆滞。
她刚刚醒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已在做梦。
她记得自已住在超级豪华的大房子里,怎么一觉醒来墙上的墙壁都要脱落了。
她游离的脑子逐渐回笼,才反应过来她昨天被哥哥带走了。
她行尸走肉一般走出去,早餐还冒着热气。
“谢谢哥哥。”
“不用谢,跟你哥客气什么!”涂跃大大咧咧的坐下。
涂鸢盯着他憔悴不堪的脸,发黑的眼圈,心疼的不行,“哥……”
“不许哭!现在是吃饭时间。”
“哦。”
涂鸢乖乖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