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涌上心头,记得我第一次听见海棠鬼手四个字,还是从我娘那。
我娘口中的海棠鬼手是个用药高手,侠盗出身,蹲了几年大牢出来混起了盗墓这一行当。
她从不参与各种帮派之争,向来都是特立独行。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圈里摸爬滚打,从未依靠过任何人。
一个女人混迹盗墓圈已经很不容易了,更难的是,海棠鬼手陈燕儿单qiang匹马竟还闯出来了名声。
虽说在见到陈燕以前,我一直以为,海棠鬼手不过是道行上的人口口相传的噱头罢了。
可今日一见,陈燕儿收拾的十分干练。
那样子像是常混迹于土墓里头的,便叫我不得不相信道。上的传言。
“说说吧,找我来是有什么大事儿?”
陈燕儿看向陈豪的眼神中满是溺爱,两人看着年纪也差不太多,辈分倒是差了不少。
陈豪瞥了我一眼,开口说道,“是想跟你打听个地方。”
陈燕儿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我,没有立刻接下他的话,而是盯着我说道,“这是封家的小孙子吧,都长这么大了。”
我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后来算着她年纪应该跟我爹娘差不多大,就顺口叫了一句陈姨。
她倒是也看的明白,一眼便点出了是我们遇上事儿了。
迫不得已之下,陈豪才联系她的。
“从小我们俩相依为命,我把他带到这么大不容易,他主动联系我一次也不容易,可见他心里是一点儿没我这个姑姑。”
陈燕儿嘴上虽然是发着牢骚,但表情都还算自在。
毕竟这是有求于人,陈豪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哪里的话咱们是姑侄,是血亲,再说你从小把我带到大也不容易,我这真本事还不都是您教的?”
我确实从来没有听陈豪说起过自己的家的事,今天陈燕在这儿我才知道原来陈豪跟我一样自小就没了爹娘,是陈燕这个姑姑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
“再说了,平时我想联系你也联系不着啊!”
“行了。”陈燕儿抬手叫停,“咱们俩犯不着说那些客套话,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陈豪搓了搓手,把陆珠儿在神仙庙墙壁周围拍下的文字,给陈燕儿看了一眼。
“这上面提到的是滇省曹氏摸金大墓的线索,我们想去看看,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地方。”
一听说是摸金大墓,陈燕儿立马警觉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是为了天官密藏吧?”
我自知骗不过她,只得将认识陆珠儿几人以来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就凭你们几个想找天官密藏?”陈燕儿轻笑了一声,十分不屑道。
“是,我们几个年轻,能力也有限,但我们有底牌,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陈燕儿来了兴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就想听听我口中的底牌是什么。
“我爷爷封易临终前把半块发丘印留给了我,这便是我与远超常人之处。天官密藏这一趟我是势在必行,所以麻烦您要是知道什么,还是跟我们说说。”
陈燕儿一听,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