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她恳求菩萨让时间过得快一点,赶紧让季墨阳进考场,顺利的进了考场,她再想怎么样都可以。
搬离这里,说一门亲事,或许一切都会无声无息的过去。
想到亲事,她又想到还没有开办起来的家学,如今怕是办不起来了,那些高门贵女不会再有机会来她这里求学了。
他心里发苦,季墨阳的婚事,又在哪里呢?
她茫茫然不知道将来的路如何走,就见马氏已经闻声过来,惊呼:“夫人,你腿麻了吗?奴婢这就背您回房。”
季墨阳也跟着去了二进院,仍是不放心道:“母亲,你这腿是突然不能动了吗,还是请个大夫吧?”
她不想看见季墨阳,怕自已忍不住说出点什么,也怕自已的伤心失望被这个聪明的儿子看到,她疲累道:“歇一会就好,你回吧。”
周府大房,周明海一大早过来等着,一趟趟的让人去衙门叫周德海回来,过了许久,周德海才姗姗来迟。
他一进书房就抱怨:“尚书大人年迈,一个月能去衙门一天都算好的,偏偏他告老还乡皇上一直不准,这不,春闱马上就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我头上,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这边喝口茶还要往衙门里去。”
周明海看着自已大哥,如今虽然只是礼部侍郎,但是礼部尚书不管事,礼部隐隐以周德海马首是瞻,这只要礼部尚书致仕,他大哥岂不是就是下一任,正二品的尚书大人了。
这么想来,他周家也不比宋家差啊,为什么要怕宋家。
他站起来拱手,一咬牙脱口而出:“大哥,我要和离!”
噗嗤一声,周德海刚喝到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他难道在衙门忙晕了,耳朵出现幻听了?
对上他茫然的眼神,周明海抹了一把脸,再次认真道:“大哥,我要和离。”
竟然是真的,周德海慢慢扶着椅子把手坐下来,还是觉得这事情蹊跷的很,他问道:“你失心疯了?”
“大哥,我是认真的,我考虑好几天,我和宋絮晚多年来感情不睦,宋家人一直打压我,这日子我没法过了,我要和离,还请大哥为我做主。”
听周明海说完,周德海半张着嘴巴就愣在那里,这个弟弟虽然没有大本事,但是胜在老实不惹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的是老房子着火,要和闵绒雪双宿双飞?
他茫然的脸上慢慢变得肃静起来,眼神微眯射向周明海,明明他坐着,周明海站着,周明海也被这眼神威慑的不敢抬起头。
“原因呢?”
周明海攥紧了袖子,想到那天捉奸在床,还有两晚都有淫贼闯宋絮晚的闺房,他就羞愤的如何也张不开口。
试问,哪个男人能平静的说妻子给自已戴了绿帽子。
周明海深呼吸几次,这件事再怎么丢人,也是要告诉大哥的,不然大哥未必会支持他和离。
他狠狠道:“宋絮晚她私会奸夫,被我抓个正着。”
此刻的宋絮晚确实正在谋划着私会情郎,周明海要是刚好在家,还能碰巧再抓一次。
她听说闵绒雪回到了自已的房间,机会正好来了。
忙找人逐一吩咐下去,让隔壁不相干的人赶紧打发走,免得等下她和季墨阳私会被泄露出去,影响名声。
这边马氏正给闵绒雪按摩着双腿,就听外面有人叫她:“马嫂子,都听说你手巧,可巧我有个花样子怎么也绣不好,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忙?”
马氏回头去请示闵绒雪,闵绒雪正是心烦,忙摆手让马氏离开。
同时,冯是也被人以帮忙的名义请了出去,离月也被宋絮晚请到周府陪宁宁习字。
此时的季府里,只有一进院的季墨阳和二进院的闵绒雪。
宋絮晚终于等到这一刻,带着去刚从宋府休假回来的云嬷嬷就往隔壁杀去。
穿过角门,宋絮晚就吩咐云嬷嬷:“你守着这道门,除了老爷,一个人也不准放过来。”
“派个小丫鬟守着就是?”云嬷嬷觉得自已这身份,看门实在是大材小用。
只见宋絮晚认真的盯着云嬷嬷,郑重道:“嬷嬷,这个府里,绝对不会害我的,我真心只信任你一个人,所以这个门,你千万守好,不然我名声就毁了。”
云嬷嬷不知道宋絮晚为何这么说,不过难得见宋絮晚这么认真,她坚定的点头:“夫人放心,除了老爷,别人只能从我的身子上踏过去。”
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宋絮晚在云嬷嬷的注视下,一步步往季墨阳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院子中央,门突然就开了。
已经几天没见的两个人,视线交汇的那一刻,身子同时定住,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激动的手脚发麻。
宋絮晚一滴眼泪滑过,季墨阳立刻飞奔过去,一把抱住:“你怎么样,可是受了委屈?”
刚探头去看周府那边有没有人过来的云嬷嬷,回头就见自家夫人被季公子抱在怀里,吓得差点背仰过去。
她扶着门框站稳身子,就要去解救自家夫人,喊道:“季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能调戏我家夫人,你是个读书人啊!”
云嬷嬷上去就要拉季墨阳,奈何季墨阳抱得紧,胳膊又坚实有力,云嬷嬷死活拉不动。又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万一有人从角门路过,看到些什么,她家夫人岂不是名声尽毁。
她忙又迈着小碎步返回,跑到角门出去关门,嘴里还一直嘀咕着:“老天爷,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老爷呢,老爷啊!你快来救救夫人!”云嬷嬷在无助的祈求。
被云嬷嬷哭求的周明海,此时正在大房里描述宋絮晚偷奸的场景,为了闵绒雪后半生身心顺遂,他提都没提季墨阳,只说那狂徒被发现后,立刻跳窗走了,往后几日,还几个别的狂徒晚上过来偷奸。
周明海愤恨说完,羞耻的不敢去看周德海的脸,生怕从那张脸上看出同情。
他在家里几次被气的昏厥过去,如今告诉了周德海,心里才突然觉得很委屈,满心希望周德海大掌一拍桌子,带着他去宋府理论。
可是他看了半天,只见周德海的手指只是快速的在桌面敲击,半点也没有拍案而起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