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情况我知道了,以后再遇见这种事,大家先忍一忍,没事的,那伙人出不了货。”
裴寂昌大声叮嘱。
这时,医院病房里的灯光昏暗,气氛尤为沉重,薄圆忍不住呻吟着,全身都在发痛。
“行了,都回去吧,明天还有不少事。”
裴寂昌的声音充满疲态。
“我去送你。”
许亮凑到秦招娣身边问。
“啊?不用不用,有直达的公交,俺走了。”
秦招娣慌忙逃离,还以为父子两人是不是提前交待过。
其实吧,许亮只是担心一下,是他骑着厂里的二八大杠。
随后,人们都走了,只留下裴寂昌和徐勤。
“薄圆,哥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哥说。”
裴寂昌柔声安慰,可后生只是咧嘴笑,轻轻点头。
随即安顿好薄圆后,裴寂昌和徐勤在走廊楼梯口抽烟。
“哥,今天辛苦你了。”
裴寂昌重重感激。
“跟我说这些!
不过呀,最应该感谢的是隋市长的儿子。”
“隋宇泽?”
裴寂昌诧异道。
“对,就是他,你认识啊?”
“见过一次面。”
“虽然没说薄圆的事,但人家在关键时候出来了,哪怕是凑巧,但也帮咱说话了。”
“那真得好好谢谢人家!”
裴寂昌用力点头。
想来当时隋宇泽在秦局的办公室,恰巧听到了那番话,所以才特意跑一趟的。
“寂昌,接下来该怎么办?做卫生纸买卖的,都是些领导的子弟,妈的,就知道往回捞钱。”
徐勤纷纷怒骂。
“问题不大的,哥,你也回吧,我送送你。”
裴寂昌长吁一口浊气。
“行吧。”
徐勤也没有多问,抽完烟后,便快步离去。
有些话,实在问出口,裴寂昌藏在心里太深了,徐勤捉摸不透,但片刻的接触,他明显能够感受出来,农民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