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才开始偷师吗?”猫又教练有些哭笑不得。
苏枋隼飞对此不置可否。
他第一次见到飘球是在和乌野集训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有些腼腆却在发球的时候很有想法的一年级生。
是他告诉了他,发球除了高进攻性意外,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苏枋隼飞也有尝试过同山口忠学习一些相关的技巧,只是山口忠自认自己学艺不精,并没有告诉他太多的要点。
不过,苏枋隼飞的目标也并不是跳飘球,所以也没有太过向山口忠请教太多。
眼前说是要偷师,也不过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总不可能真的在春高的舞台上现学嘛。
多看几眼,研究一下怎么配合夜久卫辅更好的接飘球,才是他真正想要偷师的东西。
和乌野的比赛上,他们一定会使用飘球作为关键的得分手段,他总要参与到接跳飘的环节中去。
站在夜久卫辅的身后去看,才能看清他的动作。
苏枋隼飞回到了替补席位上,静静看着夜久卫辅干脆利落的动作,将其在脑内运动建模。
这是他一以贯之地用来学习模仿的方式,也是至今为止,他在替补席上能做到的事情里,最有效的一种。
手白球彦看着苏枋隼飞的专注,有些出神。
他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一时间竟有些迷茫。
连大家心照不宣的正选,都要这样认真地去思考,他还能多做点什么。
他这个替补,现在的努力,真的足够了吗。
但手白球彦没有问,也没有再继续深想下去。
他已经跟着大家一起来到了这里,现在再想要更多的训练已经来不及了。
每个人在每个时间能做到的事情是不同的,成长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
此时是他的低谷,但他也不是没有被报以期待,他应该,跟苏枋隼飞一样,去做替补席上能做到的事情,才行。
苏枋隼飞的专注,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音驹替补席上的每一个选手。
猫又教练欣赏着他们的变化,也打心底里,感谢而又敬佩着,将这些人聚集起来的黑尾铁朗。
场上,黑尾铁朗赶到灰羽列夫的面前,替他接下这不擅长的一球。
他在排球上有所长,却也没能探到天花板的边缘。
他只是脚踏实地地,一步一步地去做他能做到的事情,做他热爱的事情。
因为而爱,所以对一切都报以热忱。
在最好的时光里,为所爱的事情付出一切汗水。
而汗水会浇灌出新的枝丫。
“列夫!最后一下!”
球磕磕绊绊地被队长接起来,送到被他带进这个世界的二传的手中,然后由新生的血液扣出去。
一环又一环。
这就是排球。
音驹率先翻上了二开头的分数牌。
和擅长缠斗的队伍打起来总归是更加消耗体力,海信行在场,让音驹防守更严密的基础上,却也失去了一定的攻击性。
第一局会比想象中更难打一点,除却灰羽列夫的暖机时间,对方有两个会发飘球的选手,他们总是盯着灰羽列夫搞,也确实给他们的一传带来了不小的负担。
再次轮到那个飘球选手发球的时候,旁边的人没有及时跟进,灰羽列夫应对飘球没什么经验,球就那么往斜侧飘了出去。
“不是夜久前辈就不行啊。”犬冈走看得有些心急。
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埋怨灰羽列夫的话,他们都和乌野打过,练习赛的时候,他飘球接的也不好。
“黑尾前辈要是在场上就好了。”
刚从发球位置上和夜久卫辅轮换下来的黑尾铁朗无奈地说道:“很遗憾,这是一个有他没我,有他没我的比赛机制,我和夜久注定就只能有一个。”
言外之意,能给灰羽列夫擦屁股的人,也就只能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