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书和捧画现在最听不得自家少夫人入口的东西有奇怪之处,立刻道:“少夫人,可是有不妥之处,那快别吃了,寻大夫来瞧瞧。”
捧画上前就要接过药膳。
林相宜摆摆手,“这药膳既然是秋月亲自去端的,定然没问题,我只是奇怪,这药膳怎么比前些天好吃了一些。”
秋月挤出一丝笑容,“许是今天换了厨娘的缘故吧!”
林相宜想到今天蔡婆子说日后她会负责自己的吃食,点了点头,“应是如此。”
然后将药膳一饮而尽。
侍书惦记着帮林相宜去大厨房打听消息,当下收拾好碗筷,便带着一个小丫头匆匆的走了。
捧画转身进了内室替林相宜整理床铺。
秋月见屋内无人,便守在林相宜身边。
她想起今天正院闹出的动静,刚刚熄灭的念头再次升起来,眼睛一转,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少夫人,奴婢见侍书拿回来一包药,可要奴婢让人去煎上?”
“你事情多,煎药的事情我让夏雨去做了。”
林相宜垂头看着账本,想了想又交代秋月,“今天太医来诊脉,说我伤了根本,必得好好调养,既然是你负责饮食,日后寒凉的东西就不要送上来了。”
“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尽管分了便是。”
伤了根本!
秋月只听到了这几个字,剩下的话全然没有听见。
直到林相宜喊她,“秋月,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奴婢听到了。”
秋月急忙回神,小心的说道:“既如此,奴婢一定会用心的。”
“嗯!”
林相宜瞥了她一眼,复又低头,“我这里没事儿,你先去吃饭吧,等一会儿回来换捧画。”
“是!”
外头听不到动静了,捧画从内室出来。
刚刚秋月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的,心里觉得有些奇怪,“少夫人,刚刚夏雨拿了药出去秋月应是看见了,她怎么还要问到您面前。”
林相宜没在意,“她有些小心思也正常,无非就是怕我因为之前的事情恼了她,想要表现而已。”
捧画想了一下,叹了口气,“她们总把您想的那般小气,若是您真的要计较,就凭她们是伺候小侯爷的人,您就不能让她们在这院子里。”
爷们跟前有几个丫鬟是正常的,可少夫人好性儿,还把这些人放在眼前碍眼,偏偏一个个的不是念着旧主,就是受人所托来求情,真当少夫人好说话了。
“你何时也跟侍书学的这般气性了,她们也在内院待不了多久了,不过是一副嫁妆的事情,我又何必跟她们去计较,闹起来夫人脸上也不好看。”
她最初留下这两个丫鬟,是觉得既然不是房里人,加之是侯夫人指过来的,她无人可用,便用上一用。
“夫人说的是,可是夫人为何要将实话告诉秋月啊,她不会说出去吧!”
林相宜摇摇头,“她的身契在我这里,自然明白要向着谁,她没胆子背叛侯府,背叛我。”
“如今我装成没事儿一般,但大厨房却换了人手,那背后下手之人找不到头绪不敢贸然出手,自然只能去大厨房打探,若是那背后的人继续下手,让秋月知道也能惊醒一些。”
捧画点点头,“夫人说得有道理,我看那蔡婆子是知道轻重的,肯定能帮我们揪住那背后的黑手。”
主仆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侍书送碗筷回来了,不过却没有打探到什么头绪,“今天值夜的是一个姓何的婆子,殷切的很,我怕引起怀疑就没有跟她打探,待明日我找个机会问问蔡婆子去。”
“嗯,只是问一嘴,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侍书杀气腾腾,“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您的身子要紧。”
这时候夏雨熬好了药端了上来,林相宜喝了药,又跟丫鬟们说了一会儿话,南江回来禀告云程歇在了衙门里,不回来了。
林相宜也没有等他,自去休息不提。
次日,林相宜去正院请过安之后,又陪着李婵华用了早饭。
李婵华便撵她回去休息,“回去喝了药膳,顺便歇一会儿,别总看那账本,劳心劳神。”
“是!”
林相宜有些无奈的应了下来。
看来往后少不得要过上被婆婆监督的日子了。
她正要告辞回去,就看见宁妈妈神情古怪的走了进来。
“夫人,大小姐回来了,还带着……”
“带着承恩侯府的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