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女儿过的如何,此事到底是不能瞒着姜晚的。
镇安王索性,同陆知珩回了丞相府。
同一时间,姜晚正在院中,缠着李大夫请教问题,桌案前摆着一排药材。
孩子有十几个人照顾,不用她操心。
闲来无事,她就研究起了药材。
听着外头的动向,姜晚抬头,瞧见门口之人,眼底的欣喜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可惜,面前这两人神色都有些不大好。
“可是出什么事了?”
饶是姜晚再迟钝,此刻品出来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了。
镇安王给了陆知珩一个眼神。
自顾自地去看屏风后的小团子了。
陆知珩默了几秒,对着姜晚,把即将出征的事说了出来。
“不可!”
如今陆宣年幼,陆知珩如何能上战场?
还有爹爹,近来时常犯旧疾,这怎么行?
但虎符已接,自然没有反悔的余地。
这件事着急的很,镇安王不过是来瞧姜晚母子一眼,甚至没什么时间叙旧,便匆匆回了镇安王府。
安抚镇安王妃也需要些时间。
而丞相府内,陆知珩陪着姜晚用了午膳,便打点好行装到了府门口。
瞧着姜晚发红的眼眶,陆知珩微微倾身。
轻咬她的耳垂。
“等我回来。”
说完,转身上马,疾驰而去。
他当真是害怕,若再过的久些,他就不敢上战场了。
十里长亭。
陆知珩和镇安王的人马汇合,一路南下。
路上几乎没做停留,不过两日,二人已然到达了云极南境,碎叶城。
这座小城至今已经历过三轮地方冲击,得益于其易守难攻的地形,未被攻下,但实在是破败不堪,幸存的百姓大多聚在城中的龙王庙里。
街道之上,似乎还能看见那干涸未被洗净的血迹。
稍作休整,二人便带着十万精兵,上了战场。
一个时辰后。
鸣金收兵。
一场战事下来,双方损失惨重,而云极的战线往后又退了几十丈。
营帐里。
陆知珩沉着脸,看着铺在地上的地图。
如今他们兵力仅有南临的一半,且接连战败导致士气低落,如若继续这般耗着,只怕最后打不赢这场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