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嘉:“用剪刀,把膝盖这里剪个口?”
“我有一些没穿过的运动短裤”
“行。”
房间是套房,衣帽间和卫生间都在里面。汪嘉澍站起来,但是意嘉还坐着。
“选短裤?”
“随便哪条都行。”意思是不进房间了。
搂搂抱抱亲亲摸摸也不是没有,还一起躺了酒店的床,可是到人家里就拘谨起来。
汪嘉澍站在一整屉折叠整齐的短裤面前,不知道拿哪条,她腰太细了。想了想,直接把整个滑屉抽出来,抱着出了房间。
白色木制滑屉放到沙上,意嘉傻眼。
“选一下,都是新的。”
不好乱翻,意嘉眼尖拿了一条有抽绳的起来比了比:“好像有点大,但是松紧系带的,就还好。哪里换?”
家里四个个房间,一个汪嘉澍住,一个留给爸妈,还有一个给汪清棠,最后一个除了床和一架钢琴,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但是阿姨都是全屋打扫,所以很干净,汪嘉澍给她指了这间。
汪嘉澍把滑屉抱回去装上,人还在衣帽间就听见对面房间传来的钢琴声。一开始是简单的几个音符,试音,然后就是连贯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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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嘉澍踩着音符走出房间,对面的房门开着,一头黑神色肃然的姑娘,上身粉色短袖,下身黑短裤,坐在白色的钢琴面前舞动手指。头晃动,睫毛轻颤,优美的旋律从她手里轻轻溢出。
一曲终,汪嘉澍坐到她旁边。琴凳坐一个人绰绰有余,坐两个人,亲近到手臂挨着手臂。
“很好听,曲子叫什么?”
意嘉有点不好意思,好久没碰琴,看见钢琴手痒,也存着在汪嘉澍面前秀一下的心思。
在锡市的时候,放假或者周末都会固定去琴行,练小提琴为主,其他的也学一点。上了大学,尤其是迎新晚会之后,别说钢琴,小提琴都放寝室吃灰了。
“弹得不好,我上初中那会儿,特别流行一个小游戏,叫别踩白块儿,也叫钢琴块儿。这曲子《青石巷》,是游戏里面我比较喜欢的。也是因为喜欢曲子,所以我才多余学了钢琴。”
“多余学?”
“我的特长是小提琴。”
小提琴?
“会拉帕格尼尼e大调第九随想曲吗?”
“会啊,我迎新晚会上就拉的这个。”
迎新晚会,汪嘉澍低笑。
“点歌,我来一。”汪嘉澍伸出他修长的手。
意嘉瞪眼,然后又了然地吐了下舌头:琴放他家,他不弹谁弹?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世界名曲都能信手拈来。
意嘉:“小嫦娥。”
“什么?”
“等一下,我给你找琴谱。”意嘉低头看手机,“只有简谱可以吗?”
“可以。”
弹钢琴一般都看五线谱,高低音、力度符号很规范,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哪几个音同时弹。简谱的话,扫一眼看不了那么多数字,还得转换,不太方便。
意嘉把手机立在他面前,汪嘉澍扫了一遍就开始弹。第一次弹的曲子,还是简谱,意嘉以为不磕绊也至少会有停顿吧。
可是没有,音符流畅得像是练习过千百遍。
秀什么?小巫见大巫了。
第一part结束,汪嘉澍停下来看她:“曲谱上有歌词,你会唱吗?”
“不太会,我五音不太全”
汪嘉澍笑,又想起她膝盖上的擦伤,牵着她的手回客厅坐到沙上。医用棉签蘸好碘伏,叫意嘉:“腿放上来。”
放哪里?他腿上
意嘉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才抬起磕破膝盖的左脚放到他并拢的腿上。带着热度的大掌握住意嘉小腿,然后清凉染遍热的擦伤周围。
眼前人还是垂眸,认真地帮忙处理伤口。意嘉看着他的侧脸,可耻地想,上帝关上了一扇不属于自己的窗,打开的却是汪嘉澍这扇颜值顶配大门。
回想两人从认识到现在,汪嘉澍对她,没有过一丝迟疑。坦然承认,坚定选择,一直肯定着意嘉和对意嘉的感情。
没让她等,没让她多想一点。
顾女士小时候教意嘉,“任何感情都不是一方的努力可以经营好的。妈妈对你的爱无私,但是还是想听一句谢谢和辛苦了。朋友送了礼物,记得给别人回礼,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好意和爱意打水漂。”
礼尚往来,感情才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