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货物,随意可以出租出去,为不认识的人生儿育女。
这些对从前的虞晚来说,不过是历史的沧海一粟,可在历史的河流中,却是无数人真实的的苦难。
虞晚看着洛子期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沉重,到底是伸出双手,抱住了洛子期。
像是要给他力量一般,轻轻的拍了拍洛子期的背问道:“后来呢?后来你的朋友一定很出息了吧?”
洛子期没想到虞晚会抱自己,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松弛了下来,轻笑了一声道:“后来……他爹赌钱又输了,就将他也给卖了,卖去当小倌,但他不甘心,被打了几日后,找到了机会,偷偷的放了火,将那儿给烧了后,摸黑回到了家……”
“趁着他父亲喝醉起夜时,将他推到了茅房里,活活淹死……他那样臭的烂人,就应该永远在肮脏和污秽里,永不超生。”
虞晚愣了一下,缓缓的松开了洛子期,眨了眨眼。
洛子期的目光落在了虞晚身上,眼里还带着几丝邪肆和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问道:“怕了?”
他这样一个身怀罪孽血液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好人呢?
虞晚怕他也好,这样就不会再靠近他了,他也不需要朋友。
虞晚看着洛子期此时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却是无奈的伸手直接掐了洛子期的脸一下,疼的洛子期倒吸一口凉气,瞪着虞晚道:“你做什么?”
“看不惯你这装货,想打就打了,咋?你想还手啊?”
虞晚一点也没在怕的,反瞪了回去。
洛子期这个人,就是别扭,天天都在内耗里度过。
明明想要朋友的陪伴,却总喜欢嘴硬将人推开,实在是不可爱。
不过,虞晚倒是也突然明白,为何之前洛子期将银子看得那般重要了。
在他的世界里,能够抓住的,或许也就只有这些身外之物。
洛子期瞪大双眼,看着虞晚,有些气,却又不知道气什么,竟是越想越气。
虞晚却是“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儿,再次伸手抱住了洛子期道:“我没资格评判你的做法是对是错,但,作为朋友,我肯定是会无条件的站在你这边的。”
“而且,你也完全不需要觉得自己差劲,在你这个年纪能有这般医术的,凤毛麟角,你就是天才啊。”
洛子期的身体僵在了原地,伸出手,想要回抱虞晚,却迟迟的没有动。
任何人在知道了他的出身,他的过往后,只有厌恶与嫌弃和恐惧。
厌恶他身体里流淌着的肮脏的血液,嫌弃他当过小倌,更恐惧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他没想到,虞晚竟没有嫌弃他,厌恶他,反而还将他当朋友。
虞晚……她总是这么的特别,亦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所行之事都是那么的令人出其不意。
洛子期的心中不知不觉的升起一丝涟漪,随即,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歪头轻笑了一声,伸手想回抱住虞晚。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洛子期的动作:“看来是沈某来的不巧,打扰了虞四小姐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