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本古籍记载矿脉分布,可用的却是前朝古篆,翰林院并无人识得此字,陛下很是震怒,正勒令他们马上找到人来编译。”
顿了顿,沈行舟也知虞淮竹问起这事,定不仅是好奇,便是继续道:“如今国库空虚,再者,储位之争也已越发汹涌,若能破译出这洛书密卷,定可得圣心,只是……”
“许多矿脉都私下被那些皇子掌握,若是将此书破译,怕是要动了旁人的饼,届时,你必要成那众矢之的。”
沈行舟说完这话,目光灼灼的看向虞淮竹。
虞淮竹笑了一声,轻轻靠在了轮椅的椅背上,手指慢条斯理的拨弄着轮椅的把手,冲着沈行舟认真道:“接下来你们要做的事,怕是不少,我的出现,不是正好能吸引他们的火力?”
听到虞淮竹的话,沈行舟眼神一颤,沉默了一会儿,道:“很危险。”
“但危险与机遇并存,是吗?”
虞淮竹顿了顿,又笑了一声,道:“我更想让晚晚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活着,而这前提,便是我足够强大。”
听到虞淮竹提起虞晚,沈行舟的眼眸就多了几丝柔和,想了想,终于还是点头道:“好,明日我便让人推举你。”
虞晚并不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人为了她的未来,准备撕出一条血路,为她保驾护航。
莫忘在第二日的午时醒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不过却已能吃些流食。
香菱亲自喂的莫忘,一边喂,一边流着眼泪。
她甚至不敢抬头,不敢看虞晚,不敢看沈行舟。
若非是此次意外,她还不知自己大概是误会了沈行舟。
莫忘麻木的喝完了粥,想了许久,才抬头,眼泪瞬间流下,看了众人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哽咽道:“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呜呜呜……”
莫忘想说的话全部给后边细碎的呜咽声给代替。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根本不敢再抬头。
她害怕看到虞晚,看到香菱,看到沈行舟他们看她时,失望谴责的眼神。
一直以来,她都将沈行舟当成自己的仇人,为了这股气,她才拼命活着,就是想要杀了沈行舟为父母,为她的小叔,为镇国军上下报仇!
可是……
她没想到,她一直以来视为的仇人,根本就不存在!
若不是这次被霍祁钰给带走,阴差阳错被送入了九皇子府的密室,她根本不知道,沈行舟这些年都在为镇国军付出了什么。
虞晚叹息着拉着的莫忘安慰,温声道:“别哭了,这不怪你,如今还活着,就好。”
可惜,莫忘只是摇头,却没有回应的继续哭。
虞晚没有办法,只能抬头将目光落在了沈行舟的身上,使了个眼色。
沈行舟无奈,这才冲着莫忘直接开口冷声道:“别哭了。”
“噶?”大概是沈行舟的语气并没有多好,吓得莫忘的哭声骤然停下,还没有办法抑制的打了个嗝。
莫忘的眼眶还挂着眼泪,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沈行舟。
虞晚有些无奈的看着沈行舟,哪有人劝人像是要杀人似的?
沈行舟被虞晚看了一眼,这才撇开了脸,轻咳一声,脸色缓和了几分,但也只是几分,随即开口继续:“你有那时间哭,不如和我说说,密室里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