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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了好几次椅子都纹丝不动,仆从布菜他根本够不着餐桌,也就仆从递给他的汤碗,他能喝两口,可那么小的碗,哪里够他塞牙缝。
眼看所有人都要吃完离开,他肚子还饿着呢,于是顾不得什么狗屁形象询问:“都吃饱了吗?”
“嗯,你什么意思……”不等艾沃尔询问,
他就瞧见自己笨蛋弟弟站起来把所有的菜都倒进了一个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盆……那盆子活像狗盆,到底是谁教他这样吃饭。
然而艾斯特却只想填饱自己的肚子,哪怕是当着雌父的面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胸腔中压抑着郁闷的怒火,混合着饭菜被他吞入腹中。
说是吃饭,倒不如说是在泄气多一些。
鹤衍瞧的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餐厅只剩下艾斯特扒饭的声音。那狗盆……饭盆比艾斯特的脸都要大。
艾沃尔觉得丢人仿佛丢到了皇爷爷身边,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艾斯特居然当着雌父与弟弟的面干这种事,他完全陷入了石化。
鹤辞则是个慈父形象,甚至还竖起了大拇指,自内心的觉得孩子饭量好长得大,身体健康吃嘛嘛香。
晚餐结束时,鹤衍望着餐桌上的白色蔷薇花,露出了些许不同的色彩:“这个花……我可以带回寝室…卧房吗?”
“当然可以。”艾沃尔连忙答应。
“谢谢。”
散场后,本该待在自己房间中的小雄虫,莫名的红了脸庞,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却还是被仆从抓了个正着。
“您还好吗,有什么需要帮忙?”一名穿戴整齐盔甲正在巡逻的骑士询问。
骑士单手举着银器托盘,小巧而精致的托盘,上面是一支蜡烛,这蜡烛正好是晚餐时,餐桌中央放的蜡烛的缩小版。
“没什么,我睡不着想自己走走。”鹤衍身穿着白色柔软睡袍,双手捧着白蔷薇,虽说是踩在地毯上,但终归是赤着脚。
在昏暗的烛火和窗间偶然洒下的月光照耀下,骑士看清了小主虫脸颊的绯红,似乎在回忆小主虫刚来的时候,跟一个白雌虫走的很近。
那么这捧花的主虫,自然不必多言。
骑士单膝下跪,拿来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沉默的为鹤衍穿上。鹤衍本身是不愿的,单膝下跪,帮忙穿鞋什么的,有些过于暧昧。
只是这名身穿盔甲,面戴头盔的骑士,手中不容置疑的力道,让鹤衍下意识顺从,他总觉得这个虫好熟悉。
骑士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为鹤衍举起手中的蜡烛。这晚如萤火虫光芒般的蜡烛,点亮了鹤衍心中的安宁,驱散了黑夜带来的幽深恐惧。
他们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在前往小屋的路上。骑士很有分寸感,不远不近的跟着,似乎只是在确认主虫的安全。
“你是巡逻的骑士吗?”穿戴如此整齐的骑士,难道不应该是在外围巡逻的吗?
走到小路旁,这里趁着月光已经看得到小屋,大概不到o的距离。
鹤衍回头看向不再跟随自己前进的骑士,此刻的骑士好像一尊雕像,树立在这里。
沉默良久,相视无言。鹤衍转身犊子来到了小屋前,小屋前晾晒的衣物全部都不见了,还未完全靠近时,鹤衍误以为是卡尔斯把东西都收起来了,毕竟卡尔斯是个心细的虫。
走到房门前时,他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小屋的窗户半打开着,夜间的风轻轻吹进,将窗帘向内掀去,屋内床板上空荡荡的,就像鹤衍的心一样。
此时脱离水源太久的白色蔷薇,有些已经枯黄了,几片花瓣被风吹落,从鹤衍怀中与月光一同撒在地上。
“这样啊。”
红润的脸颊,早已褪去原本的热情。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连同空荡荡的小屋一起,被某只虫偷走了炽热的心。
这股空荡不知是因为对方的不告而别,还是因为对方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鹤衍温柔的将白蔷薇放下,任由月光洒在这束花上,好似为这束花披上了银色的外衣。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可他的嘴角却含起了一丝笑意。
他知道,卡尔斯被迫留在元帅府的原因,既然现在不告而别,想必已经决定好了以后的路。
那么就由他衷心的祝福卡尔斯,幸福。
鹤衍并不知道,他离去许久后,似乎与大地融为一体的骑士,终于缓慢抬起步伐,来到那束凋零的白蔷薇面前。
他将铁质的头盔拿下,白色的长没有了束缚,宛如瀑布般洒下。
就像他们当初在黑暗中见面时一样,纯白色的精灵,只是站在这里,就引得黑鸦朝他飞去。
他的心好痛,这股痛意却并不剧烈。那是仿佛水滴石穿般的折磨,每当回想起时,细细缠绕在心间,越深刻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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