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余布料还有,但也没那么多了。
孙中垒想要完成军令状,不再像之前那样手头宽绰。
毕竟出口海外的布料不用想,谁都不能动。
只能指望最后那一批布料了。
孙中垒的希望,何尝不是梁敏的希望?
但凡梁敏搞点破坏,孙中垒的军令状就成了笑话。
那……
孙厂长为这个侄子量身定做的升职也得缓一缓。
何锦秋搞清楚了其中的逻辑,“你的意思,是让我提醒梁敏?”
“本来是想的,但是你刚才说广州最近下雨,我在想她会不会已经这么做了。”沈穗其实有些不确定。
梁敏和孙中垒都是孙厂长的亲戚不假,但手背手心不一样。
亲戚之间也有利益冲突啊。
如果梁敏真的趁机搞点事,损人就是利己。
“那我再去打听打听。”何锦秋知道沈穗的顾虑,这法子多少有点损。
但这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孙厂长任人唯亲,搞利益输出损害一棉厂的利益,都没半点不好意思呢。
沈穗做的哪有他过分。
“要是梁敏还没动作,我提醒她,看她会不会这么搞,但串了颜色的布料,还能用吗?”
“能的。”沈穗前阵子就在牛仔布料颜色上做了研究。
比靳敏搞那个裙子进度快多了。
“行,那我来处理这件事,咱们保持联系。”何锦秋挂断电话后,现手心都有些潮湿。
像是外面的秋雨钻进门窗,偷偷的跑到她的手心,霸占了这屁大点地方。
激动。
这算是商战吗?
其实这两天何锦秋没少往一棉厂跑,也去了制衣厂那边。
希望孙中垒能看在过去有点交情的份上,匀给沈穗一些布料。
布料又没写名字,说被拿走的几百万块的布料其中就有沈穗的那部分,制衣厂的那些一码布都没被带走。
但孙中垒看着她笑,“何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就是个副经理,也没这权限啊。”
有没有权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再说了,我凭什么匀给她,能有什么好处?”
孙中垒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肆意的在何锦秋身上打量。
很恶心。
像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
这事何锦秋没跟沈穗说。
当时也没想过,从梁敏这里下手,给孙中垒使绊子。
既然现在有法子恶心孙中垒一番,何锦秋怎么也都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