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罢了,不过我真觉得你如果因为秦怀江他们而错过秦越,那会是你们两人的遗憾。“
秦越其实不太爱听他的那些烦心事。
但他还是听了。
偶尔还会配合的问他一句,”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是个好人。
配得上沈穗。
沈穗喝了口茶,“我也不想有遗憾。”
她刚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样才能解开秦越的心结。
钟薛高听她这么说,多少放下心来。
“对了,我听说,高瑾的男人得罪了你,被配到老厂自生自灭了?”
沈穗撇了撇嘴,“我又不是祸国妖姬,哪有这本事。汽车厂领导觉得他公私不分,难当大任,这才把他配了的。”
“嘿,那你也是那个引子啊。”钟薛高好奇,“你跟高家的仇还没了结吗?”
高聿明名为平调实则被贬。
再加上很快就要退休,怕是再难掀起波浪。
高华本身就是个不成器的,胡宪芸跟着丈夫一损俱损。
要说高家也只剩下高瑾和高玉良姐弟俩还算指望得上。
但高瑾的男人前途昏暗,高瑾自己也因为跨区执法被上海铁路监管局那边内部警告了一番。
现在也就是高玉良没动静。
不好说他是不想为高华的错误所牵连,还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机会对沈穗下手。
反正现在没动静。
那沈穗怎么想的,就此罢休还是非要把高家整得惨兮兮才罢手呢?
“我从来都只是想要高家人,或者说高华真心实意的到林建业坟前感谢他一番。”
但高家人却始终不愿意弯下腰。
仿佛感谢林建业会妨碍他们的名声。
既然如此,沈穗也不再对他们抱有期待。
“你说,高家人现在恨我吗?”
钟薛高轻咳了一声,“恨得牙痒痒吧。”
“是啊,所以我们的梁子彻底结下了,大概不死不休。”沈穗怕吗?
过去尚且不怕,何况现在呢。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我觉得这句诗写的可真好。”
钟薛高啧了一声,“难怪我妈那么喜欢你,好几次都想认你当干闺女。”
沈穗这脾气,可太合薛秀芹同志的胃口了。
管你是高级干部还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该报仇的报仇,该丢弃的丢弃。
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你要想收拾高玉良,我帮你出个主意。”钟薛高笑得人畜无害,“他媳妇是中学老师,没什么家世背景,高玉良当初结婚时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但没有人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