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到底想做什么?
“嗯……我很担心梅川学姐在禁闭室的生活啊。”
禅院直哉将声音的尾调拖得又慢又长,不停地抱怨着禁闭室的生活有多么的糟糕,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双眼倏地发亮。
“你去给我跟那群老头子说“不过是死了一个废物,有什么大不了的,赶紧给我放人”,一定要一字不落地全部说给那群老头子听。”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话?!”负责传话的咒术师差点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要一字不落?这句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让我连语气都模仿出来吗?!你在开什么玩笑!在那几位大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这种活腻歪了的事谁会去做啊!
负责传话的咒术师强烈怀疑禅院直哉想他死,但是又不想自己动手。
“不如直接给我一个痛快吧。”负责传话的咒术师很想这么说。
……
大概是禅院家有着不少旁人的耳目。于是乎,禅院直哉的暴言很快传到某些人耳朵里。
原本大喊着要处决梅川库子的那几个人消停了下来,但还是没有松口释放梅川库子。连问讯都没有,强硬地将人锁在禁闭室,不得外出。
负责看管大门的咒术师看着一只手提着几袋零食饮料,另一只手还拿着疑似游戏机的几人,嘴角隐隐有些抽搐。
稍微尊重一下我们的身份吧?
我们这是在看守禁闭室的大门啊!不要无视我们的存在,随意的进出禁闭室好吗!
而且啊!最重要的是——里面的人是被看管的存在,你们带着零食饮料以及游戏机,是要做什么啊可恶!
“诶……?”
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五条悟在进门后,忽然又退了回去。他看着其中一个咒术师,恶劣地笑了起来。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不幸被五条悟盯上的咒术师表情一僵,下意识地开始在心里书写遗书:远在乡下的外祖父、外祖母,以及我家的大柴和小玉……
“该不会是在心里吐槽明明是禁闭室,我们几个却带着零食饮料过来,一点都没把你们放在眼里……真是太过分了!”五条悟熟练地运用JK的语气说话。
其余几人见状,意识到五条悟又要开始演戏,对视一秒之后,决定将五条悟丢在门外。
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此时,不幸被五条悟盯上的咒术师在心里撰写遗书的进度已经到了交代财产一事上:密码的前缀是大柴的生日,后缀是小玉的生日,房间的密码是车牌号码……
“带着零食饮料过来看望朋友,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既然都带着零食饮料过来了,我带着游戏机又有什么不对?”
“没有没有……”不幸被五条悟盯上的咒术师连连否认,然后在心里继续他的遗书撰写工作,现在的进度来到了遗产分配上。
“要不是你们把禁闭室打造得如此糟糕,我们也不用带那么多东西过来啦!说到底都是你们的原因,才会导致事情变得这么麻烦!”
——啊……大柴和小玉的口粮有些贵啊,在这里再分配多一些吧。游戏那些卖掉应该也能回些血,我想想定价定多少……
不幸被五条悟盯上的咒术师在心里将原有的遗产分配打乱,重新进行分配计划。
有幸逃过一劫的吉川绫也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将视线分点出来落在旁边的打算,即使他看得出来五条悟的行为和欺负人没什么区别。
——抱歉了,山田君……
吉川绫也在心里叹了口气,开始为同事山田一一送行。
——要不给他写点悼词吧,让山田君在前行的道路上走得顺畅一些……写点什么好呢?
就这样,五条悟欺负人的行为完全被当事人无视,双方各想各的,气氛竟然意外的和谐。
等五条悟停止用言语攻击名为山田一一的咒术师时,山田一一与吉川绫也正好将遗书和悼词在心里撰写完毕。
看着五条悟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山田一一反倒有些难以置信,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来回转动,看了看禁闭室的大门,又看了看同事吉川绫也。
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存活是否只是幻觉。
接收到山田一一眼神里表达的“我真的活下来了?我不是中了术式吧?!这是真实存在的现实吧!”的吉川绫也,表情严肃认真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
山田一一挥舞着拳头,无声地进行自己劫后余生的狂欢。
禁闭室内。
梅川库子整个人窝在懒人沙发里,看到五条悟朝自己走了过来,微微坐直身体,有点担心又发生像之前一样的意外。
“懒人沙发可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五条悟你给我清醒一点!”
五条悟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梅川库子对自己这么说。
也不用如此戒备着我吧?
上次只是个意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