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郑清容说虞清欢比自己年长,让自己喊姐姐的话,郑祈白反嘴道,“也没年长多少,她看着比我还年轻。”
虞姐姐生得比那些十七八岁的高门贵女还好看。
郑清容不听他诡辩,“你年纪小还不管她叫姐,我看你是心思不纯,野了!”
说着,她还想教训弟弟一番。
然而郑祈白先溜了,还把房门给关上了,冲着外面的郑清容喊道,“我就不喊,她本来也不是我姐!”
郑清容听了这话,顿时火大,快步上前,伸手拍了拍屋门,“我跟你讲,你趁早歇了你那些心思,她不是你平日里见到那些普通贵女,你再惦记也没用!”
“当心惹火上身!”
虽然不知道虞清欢那个孩子是谁的,可她如今住在程家,这孩子多半和程家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提当今皇帝,那程公瑾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连当今皇帝都要忌惮他几分。
父亲也曾隐晦提过,当初瑞王造反之事,多半有程公瑾的手笔,此人心狠手辣,她们郑家哪里是对手。
尽管这人现在告病休在家中,可朝中仍有他的势力,他当朝辅的位置稳稳的,谁也撼动不了。
郑祈白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也不知道虞清欢身边都有什么人,他也没想做些什么事,只是想多看虞清欢几眼。
虞清欢怎么看得上自己,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可听着亲姐郑清容的话,他还是有些烦闷,“我知道,我也没别的心思。”
听见他不耐烦,郑清容没再继续说。
她相信弟弟再胡闹,也不会干出给家中招来祸事的事情。
“行了,我也就是随便说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说罢,她转身离开,
屋子里,郑祈白从榻上的暗格小心翼翼取出那条绣了海棠花的帕子,轻轻嗅了两下。
上面的香气早就散了,什么也闻不到。
他微微叹了一声气,指腹在丝滑的料子上来回抚摸,回想起今日虞清欢的手,就像这帕子一样滑,要是能再握一回就好了。
想着想着,他眼前又浮现出虞清欢今日的模样。
那一身样式的衣裙,未出阁的女子是穿不得的,穿在虞姐姐身上当真是好看。
郑祈白虽然没见过其她女子的身子,可他觉得虞清欢一定是最白的那个。
比冬日里瞧见的雪景还要美。
想着想着,耳边好似听到了虞清欢在喊自己“小郎君”
郑祈白面颊泛起红晕,心跳也有些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垂眸看着手中的帕子,下意识想用帕子做点什么事。
可又舍不得弄脏了帕子,在他心里,这帕子就像人。
自己怎么能对虞姐姐起这种心思,不行,绝对不行。
这一夜,仿佛有个两人在他脑中打架,以至于他到后半夜,才捧着那条视若珍宝的帕子,缓缓入睡。
梦里,虞清欢一声声地喊着他小郎君。
郑祈白身处睡梦中,嘴角却缓缓弯起,笑得雀跃。
当天夜里,沐淮安留宿,虞清欢换了一身寝衣,刚上榻,就被他拉到了怀里。
沐淮安搂着她道:“今日御史中丞上奏,说你与朝中之人勾结,贩卖宫中御酒,以谋私利。”
虞清欢没想到他竟然会同自己说这些,这事,方才在回来的路上,程公瑾其实已经同她说过了。
“我可没有同朝中之人勾结,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