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位长老。
“咳咳……”
为的白须长老拄着玉杖,脸色沉得像要落雨:
“墨韵,你娘说你要胡闹?”
他身后的两位长老也皱着眉,目光落在墨韵掌心的光丝上,
“身宗的韵力最忌与他人经脉相交,你忘了当年你父亲……”
“长老,我没忘。”
墨韵没有回头,指尖的光丝已经轻轻触到墨紫的胸口,
“但我阿紫的经脉撑不了多久了。药石只能吊着她的命,可她上个月已经开始咳血,再等下去……”
“那也不能用这种法子!”
另一位长老忍不住开口,
“韵力入他人经脉,稍有不慎就会两败俱伤!你是身宗未来的宗主,怎能拿自己的根基冒险?”
“……”
墨紫听见这话,突然抓住墨韵的手腕:
“哥哥,算了吧。”
她的指尖冰凉,
“我不想你出事。”
“阿紫别怕。”
墨韵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慢慢渗过去,
“你看。”
他指尖的光丝缓缓渗入墨紫的衣襟,像一条极细的银线钻进她的经脉。
墨紫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股暖意顺着光丝流进来,没有像以前那样灼得经脉疼,反倒像温水漫过干裂的河床,连带着胸口的滞涩感都轻了许多。
“这……”
她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三位长老站在门口,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能感觉到墨韵的韵力正顺着那道看不见的桥流进墨紫体内,却没有半分紊乱,就像溪流自然地淌进干涸的河道。
白须长老的玉杖在地上轻轻顿了顿,语气里的怒意渐渐变成了难以置信:
“韵力竟能这样……”
“不是韵力能这样,是他能这样。”
墨兰轻声开口,眼眶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他这三天把寒气逼出体外时,我就现了——他的韵力里带着护持的气,不像寻常身宗弟子那样刚硬。”
说话间,墨韵掌心的光丝已经变得越来越亮。
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始终没有移开目光——他能清晰地“看见”那道韵力之桥在墨紫的经脉里延伸:
在淤塞的地方,韵力像细流般慢慢浸润;在破损的地方,韵力又凝成薄薄的膜,轻轻裹住那些脆弱的脉络。
墨紫的脸色渐渐泛起红晕,不再是往日那种病态的苍白。
她试着抬手去够床头的梨碗,手指竟比往常稳了许多。
“姐姐能拿起勺子了!”
小青突然欢呼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刚才姐姐连翻书都要歇三次呢!”
长老们面面相觑,白须长老叹了口气,玉杖在地上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