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薄御白敛目看过去,见是沈烟,他黑眸里的冷意逐渐消散,慢慢变得温和。
“你回来了,爸妈还有弟弟,都被这件事吓坏了吧?要不然,你今晚回家住吧,你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我以后回家的机会很多。”沈烟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拿了个苹果,边削皮边道,“我在这里陪着你把伤养好。”
“嗯,其实你今天要是走的话,我晚上一定会想你想的很。”
手里的刀子一偏,指腹上快速的出现了一条血口,沈烟用嘴含住,她的手腕被一股力气拉了过去,男人从床头抽屉找了创口贴还有一次性消毒的棉签,快速给她包扎好,后把苹果还有水果刀从她手里拿开,道:“我不爱吃这个。”
“……”
沈烟眼神呆滞的看着他,这还是薄御白吗?会对她温柔细语,会因为她受伤而面露紧张。
是梦吗?
沈烟暗暗的用手在大腿根拧了一下,“嘶——”
疼的她倒抽口气,缩着手,急急忙忙的起身。
不是做梦。但是这一切很不真实。
“薄御白,你在玩什么花样?”
“我——”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之前的提议了。你让江钧准备离婚协议吧,你一出院,我们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规划
薄御白:“……”
重新来一次,难道还要离婚吗?
要是离婚的话……
沈烟她可以去国外进修,在她热爱的舞台上发光发热,她家也可以少受一些他的牵连。
怎么看,对她都是好的。
薄御白喉咙发紧,各种情绪波动在眸子里,半晌,没有说话。
沈烟让他看的心里莫名难受,前几天提出离婚的他,怎地现在一副被她抛弃的可怜样子?
她抿了抿唇,坚定而有力的道:“薄御白,我放过你了。”
她不会再执着这一份得不到回应的爱恋了。
她成全他和乔莺莺。
薄御白鸦黑的眼睫低垂,一滴泪悬在眼睑上,迟迟未落下。
重来一次,她说放过他了,那他是不是也该放过她?
压下喉管里上涌的酸胀之意,薄御白收起泪光,抬头道:“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她也是在这一次车祸中,突然想通的,对以后,还没有认真规划过。
“我送你去国外跳舞吧。”
“像是你捧乔莺莺那样捧我?”沈烟轻嘲了声,“还是算了,我要是想去国外进修,我可以自己去。”
她有实力,也有家底。
不需要薄家的助力,也可以走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