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康遮住脖子的伤,遮不住手背的伤,贺家到底是天下大乱。
贺夫人在客厅闹了一通,拽着岑惜上楼。
“惜儿,陪贺叔叔去哪了?”
岑惜遵守承诺,“哪都没去。”
“哪都没去他手背割一道口子!”贺夫人一嚎,岑惜猝不及防,吓一哆嗦。
贺夫人拍了拍她后背,笑吟吟安抚,“是不是遇到仇家了?”
她摇头。
“探望叶太太,挨打了?”
岑惜一怔,猜得太准了吧。
继续摇头。
贺夫人亲自养大调教,她什么表情是撒谎,什么表情是实话,一眼识破。
“山上凉,睡前喝一碗姜汤,免得感冒了。”贺夫人拢了拢她衣襟。
岑惜眼珠一转,“我没上山。。。怀孕不方便颠簸。”
蛮机灵的。
贺夫人皮笑肉不笑,“你回屋吧。”
她前脚出去,贺晏驰后脚进来,“您找我?”他一手插兜,一手推门,“父亲在书房,我替您审问了,是摔了一跤。”
他嗓音犯懒,一副骄纵不羁的模样。
“是摔在叶太太怀里一跤吧?”贺夫人冷嘲热讽。
贺晏驰蓦地发笑,“老宅刚太平,您歇一歇,行吗。”
“你们父子没一个好东西!”贺夫人委屈,又生气,“惜儿也跟你学坏了,学精了。”
“您小瞧她了。”他调侃,“她天生鬼精得很,又跟您学得演戏和耍性子。”
“黄家老太爷去世了。”贺夫人念叨正事儿,“黄家只有老二是副局长,其他人是做生意的,你父亲吊唁不合适,你代表贺家出席葬礼。”
从主卧出来,贺晏驰去岑惜房间。
她偷偷摸摸地喝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