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边牧的毛柔软而顺滑,余念轻轻摸着它的猫,仰头问纪宴行,“为什么选边牧?”
纪宴行伸手,摸了摸狗子的脑袋,淡淡道:“它跟我以前养的那只很像”
余念怔了下。
纪宴行见她欲言又止,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的模样,扯了扯唇,“那是邱舒宁给的,她当时不知道从哪儿弄了几只刚出生的小狗,给我还有陆炎江一臣一人一只。”
只是他们俩的狗是老死的,而他的是被梁思意当着他的面活活烧死的。
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梁思意信奉的一直都是狼性文化,宠物这种代表温情软弱的物种,自然是不该存在在他的生活中的。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通过这件事告诉纪宴行,因为那时候的他太弱小,连自己想要的宠物狗都没法保护。
这都是因为他太弱小,是他的问题,如果他足够强大,怎么可能会连只狗都护不住。
梁思意年轻时的教育观念可见一般,远不如现在有人情味。
“好,我们就要这只,”余念摸着边牧的毛,“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顿了下,她冲他狡黠一笑,“就叫纪小宴好不好?”
纪宴行:“……”
他睨着她,“为什么不叫余小念?”
余念理直气壮道:“这是只公狗,当然要娶男性化的名字。”
“……”纪宴行凉凉地看着她,直截了当道:“我拒绝和狗一个名字。”
余念:“……”
在纪宴行的强烈反对下,狗狗最后还是没叫成“纪小宴”,余念思来想去,在“边边”和“牧牧”两个名字间犹豫。
最后还是纪宴行提议让狗自己抓阄,狗狗抓中了牧牧,于是这只小边牧就有了“牧牧”这个名字。
选完狗,两人坐下来听工作人员交代养狗的注意事项,这才知道,原来养狗比想象的复杂,难度堪比养个孩子。
认真地上完课,他们俩去了商场买养狗需要的东西,狗先送到了清河湾,余念和纪宴行今天先回小公寓收拾东西,明天早上领完证再搬回去。
纪宴行的东西很少,忙完后准备帮余念一起收拾,但余念不让他帮忙,说这样的话她会找不到她的东西,纪宴行正好有个工作电话打了进来,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今天下午没事,余念不紧不慢地收拾行李,衣服和配饰收拾起来很方便,麻烦的是书房里的文件和书。
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余念看着书桌上的相框,她靠坐在旋转椅上,拿起相框,手指轻轻抚摸照片上他虚化的背影。
看了一会儿,她把相框放进文件堆里,门口突然响起一声不冷不热的轻哼:“这相框你真是走哪儿带哪儿。”
“……”
余念抬头,看着不咸不淡睨着她的纪宴行,一阵无语。
“因为这张照片是我第一次遇见你时拍的。”她解释。
纪宴行微怔,心头一动,抬腿朝她走了过去,“什么?”
余念拿起相框指给他看,照片里是三女两男,但是没人注意到的地方,有个虚化模糊的黑色身影。
“这是你,你怎么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余念没好气地道。
纪宴行:“……”
他看着模糊到只剩下一小片黑色的身影,默了几秒,辩解了句:“糊成这样,除了你,鬼都认不出来。”
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