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位小姨叫谬仪,住在后海的南锣弯,丈夫是当地的渔民。他们有一个儿子,女儿早年意外离世,谬仪伤心过度,曾经哭瞎过一只左眼。这些年,一直在后海周边捡瓶子。”
徐九俞将亲子鉴定书拿出时,苏姒已经惊到失语。
关于谬仪的信息如数在上。
用心程度可见一斑。
原来她放弃的东西,一直有人默默在替她寻找。
“怎么又哭了?”徐九俞失笑,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
苏姒长睫眨动:“这份开业礼太重了。”
“你喜欢就好。”
耽误这段时间,桌上的餐食也已凉了一大半。
苏姒喜极而泣,直接倒酒:“这杯我敬你。”
徐九俞无奈一笑:“你能喝?”
“别小看我,我现在可是要做老板的人,不能喝酒怎么谈合作!”
苏姒大气地将酒杯又倒满。
知道她在开玩笑,徐九俞便没放在心上。
直到三杯下肚,对面的人果然开始晕头晃脑。
“徐……徐九俞,虽然你不准我说谢谢,我还是要谢谢你!”苏姒摇摇晃晃站起身:“我特别喜欢这份礼物!我一定……一定会努力干,把你的投资回报率拉到最高!”
徐九俞靠在椅背,灰眸一眨不眨盯着对面脸颊红彤彤的女人,笑道:“那我可是等着这一天呢,希望你明天醒了,还记得这些话。”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苏姒不满地甩了甩手:“你当年被藏在海里,穿的是蓝色裤子,我都记得!我记性好着呢!”
徐九俞嘴角的笑,渐渐凝固。
“你说记得什么?”
“记得你啊,小九哥哥。”苏姒含着酒气的小脸,害羞一笑:“我们一起从人贩子手里逃走,一起住山洞,你还为我挡子弹,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徐九俞起身,高大的身影向苏姒开始笼罩。
男人那张极具攻略性的俊脸越靠近,苏姒神志有些混乱。
“很久很久……之前。”她小声喃喃。
徐九俞笑容带着一丝懊恼的无奈。
亏他还想一直做什么无名的守护使者。
原来这小没良心的一直都知道。
要不是今天这顿酒,他还被蒙在鼓里。
谁说苏姒不会演戏的……
“我真是要被你……玩死了。”
徐九俞指腹扼住她小巧的下巴。
苏姒眸色染上朦胧的醉意。
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不断诱惑她的靠近。
那道饱含磁性的声音仿佛带了药一般钻进她的耳畔。
苏姒整个人的呼吸都开始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