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颜把夜峥想象成案板上的肉,将人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拿着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头。
夜峥的质微软,在她手中乖顺得很,将他的头擦到半干之后才将人赶出浴室。
他也没自己走开,而是站在门口等白昭颜出来。
白昭颜洗漱过后将浴室打扫干净才出来,夜峥直直地伸出双手,手握成拳递到她面前,“昭颜,是时候该把我锁起来了。”
白昭颜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我怎么看你还挺期待的模样。”
天天都被关在房间里什么都干不了,好心让他出来放风,他还着急回去。
夜峥轻轻一笑,拉着白昭颜回房,主动把自己的手腕锁在镣铐里。
“我很听话的。”他就是白昭颜身边最听话的……蛇。
白昭颜在他头上揉了一把,毫无灵魂地夸奖,“对对对,你最听话。”
也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这么听话,以前哪儿能看到他这个模样。
他只会暗戳戳地想把自己关起来。
夜峥正要说,自己都这么听话了,她还要惩罚自己吗,白昭颜就已经将烛火吹熄,直直往夜峥身上一倒,“好了,睡觉吧,这就是惩罚。”
夜峥双手环上她的腰,低笑道:“这分明是奖励。”
他求之不得。
有昭颜陪在自己身边,今夜一定可以做个好梦。
夜峥安详地闭上眼睛,其实他还不困,但他什么也不想做,就这样安静地听着昭颜的心跳和呼吸,对如今的他来说已经很满足。
“晚安。”白昭颜抱着他,头靠在他怀里,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处。
下午来看他的时候是真的把白昭颜吓了一跳,心中莫名地惶恐。
怕夜峥一睡不醒。
此刻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渐渐放下心来,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梦中不自觉地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个大冰块,她下意识地往内侧躲了又躲,身体都快贴上墙,想离冰源远一点。
夜峥极其小心翼翼地抬手,生怕铁链声将白昭颜惊醒。
他缓慢地给她把被子盖好,俯身在她唇边印下一吻,悄声道:“晚安,昭颜。”
白昭颜睡得并不好,噩梦连连,不是梦到夜峥在睡梦中死亡,就是梦到夜峥爆体而亡,最后的结局总是逃不过他的离开。
她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好容易缓过神来之后才听清自己耳边另有一道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她抬头看向夜峥,借着朦胧的月色,能看清他紧皱的眉头,枕在她脖颈处的手也在颤抖,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跳动。
白昭颜眉心一拧,疗愈术点上他的眉心。
看来夜峥的极乐又作了。
白昭颜无力地现,间隔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最开始至少几天才会作一次,现在已经一天一次,再之后呢。
夜峥会彻底陷入极乐吗。
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却没有任何一点办法。
疗愈术只能勉强缓解他的不适,如果再遇到之前卷卷那种情况,疗愈术对夜峥也没有用。
他一点点地,产生了对疗愈术的抵抗。
这个认知让白昭颜很难受,她的手点在夜峥额间,直到他的眉心逐渐舒缓,颤抖的手也恢复平静之后才收手。
她长出一口气,在夜峥胸前拍了拍,“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