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嫌害臊。”
苏鸢一脸,我不要脸我骄傲的神情。
饭桌上,
众人其乐融融,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西屋里则阴云密布,气氛压抑。
农家房子谈不上隔音,
堂屋里的对话,张大花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苏青山咒骂道:“苏鸢这个贱丫头,去哪里找的军人?”
“娘,怎么办?”
张大花也想知道。
她明显看出丈夫有所意动,也知晓其背后的原因
——当年苏父参加抗战后,有去无回。
苏函诚对军人有着天然的崇敬,也格外宽容。
苏鸢这贱丫头的婚事怕是要成了。
那自己这么多年的算计算什么?
耳朵上的疼痛令苏青山恨得牙痒痒,“不就是一个海岛军人吗?”
“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哪有家里好?”
海岛军人?
这句话点醒了张大花。
对啊!
海岛条件艰苦不说,
黎星回又这么年轻,肯定是个大头兵,
能有多少工资?
方才婆婆询问他的家人时,
被苏鸢那个死丫头转移了话题。
想来,这小子的家庭条件不是很好。
张大花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计较。
她握着苏函诚的手假情假意地说:“诚哥,我虽是阿鸢后娘,好歹一起生活了几年。”
“她突然要嫁人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
苏青山仿佛不认识自己的亲娘,
“娘,您胡说什么呢?您可不能犯糊涂啊!”
苏鸢嫁人了,他上哪再找个媳妇去?
张大花瞪了儿子一眼,继续道:“我们不能这么轻易将阿鸢嫁出去。”
“这彩礼不能少。”
“一来,让她自己留点贴己钱,省的去了婆家受欺负;”
“二来,也为文壮和肚子里这个攒点家底,你说是不是?”
苏函诚沉吟不语。
张大花却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这个男人有多自私,没人比她更清楚。
趴在门口偷听的苏小满突然惊呼一声,捂着嘴巴退回来,
“爹,娘,黎大哥拿出来许多好东西。”
“特供茶,毛巾,罐头,香胰子饼干什么的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