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苏鸢的皮肤似乎变白了许多。
其实,从他们见第一面起,
黎星回便觉得苏鸢底子很好,再长开一点,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轻点,”苏鸢脚趾绷直,痛的嗷嗷叫,“我错了。”
黎星回拿苏鸢这个滚刀肉没办法,只得调整力度。
苏鸢眯着眼,舒服地直哼哼。
黎星回难得见苏鸢乖巧淑静的模样,心底软乎乎的。
陌生的情绪令他有些无措,忙转移注意力,“谢谢你。”
“为了老张头?”苏鸢不用猜也知道他为的什么,
“先别急着谢我,那些粮票是你妈妈今天刚寄来的,你别怪我就行。”
“不怪你。”黎星回为苏鸢能懂他,心中有着丝丝雀跃。
他第一次向他人吐露内心想法,
“老张头的儿子媳妇出海遇难,家里只剩他和孙子两个人。”
“前段时间,他孙子生病了,家里揭不开锅。”
“我让林平出岛买了点粮食和肉,给他们爷孙补补。”
不知道为什么,他笃定,苏鸢不会因此生气。
果然,
苏鸢听后,迷迷糊糊地说:“做的不错,姐姐亲一……”
听得黎星回笑弯了眼。
他不明白,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为何对口花花这么乐此不疲?
黎星回仔细为苏鸢盖好布单,吹灭了煤油灯。
翌日,
苏鸢满血复活,去到码头准备大干特干。
偏偏有人不长眼,上赶着找麻烦。
郭海洋几个男人或站或蹲在石土旁,看到苏鸢过来,语气不善道:“嘿,苏鸢是吧?”
“既然你这么能耐,不如你们女人一个小组,单独干?”
苏鸢双眼危险地眯起,“你什么意思?”
郭海洋站在土石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苏鸢,“意思是,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不愿意带你们女人玩了。”
“谁的意思?”苏鸢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那些男人神情倨傲,眼睛都不往苏鸢的方向看一眼。
苏鸢懂了。
这些人支持郭海洋的行为。
胡建业远远现气氛不对劲,走过来呵斥道:“都什么呆呢?赶紧干活。”
郭海洋从土石堆上跳下来,“队长,我们集体要求重新组队。”
“女人们干活慢,力气小,严重拖慢工程进度。”
“让她们自成一队,一边玩过家家去。”
其他男人纷纷附和,“对,我们没时间陪她们过家家。”
过家家?
对这些在码头下苦力的女人们来说,这三个字极具侮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