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怪钱婆子倒霉。
苏鸢搬家后,早忘了还有钱婆子这一茬。
偏偏她那个好孙子不消停,欺负娟子,撞到她手里。
成功令苏鸢回想起丢失的腊肉和干菌菇。
那不得找回场子来?
狂风过后,
苏鸢推着翻斗车,来到码头,现女子小组少了一人。
她停稳翻斗车问杨嫂子,“程嫂子怎么没来?”
往常,程嫂子都是第一个到。
杨嫂子挥动的镐头停在空中,突然将其重重摔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
她红着眼恨恨地说:“程嫂子被她男人打了。”
苏鸢不解,“她男人为什么打程嫂子?”
程嫂子上个月可是挣了块钱。
足够养活一大家子两个月了。
杨嫂子努力泄着怨气,“还不是他男人觉得丢了面子?”
“程嫂子拿回家块钱,村里人都笑话她男人吃软饭。”
“她男人是个蠢得,在外不知道维护婆娘就算了,回家还动手打人。”
“畜生玩意儿!”
苏鸢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一直知道这个年代,女人的生活环境困难,
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毫无道理的困境。
她甚至有些自责。
若不是她强出头,硬是为了争口气,要拿同样的工分。
码头上的嫂子们,每个月拿o块钱也挺好。
虽然偶尔受男人们挤兑,但也算安稳,
不像现在……
杨嫂子轻轻撞了撞苏鸢,关心道:“想什么呢?”
“程嫂子挨打,不关你的事儿,别瞎往自己身上揽。”
苏鸢笑笑,“我知道。”
那毕竟是别人家的事儿,杨嫂子气完了,也就过去了。
她转而说起别的小道消息,“欸,我跟你说件事儿。”
“你还记得郭海洋吗?”
苏鸢目光闪了闪,“记得,他怎么了?”
杨嫂子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他赚了一大笔钱,之前欠下的赌债都还上了。”
“你不知道吧?”
“那次他爹揍他,就是因为他在外赌钱,被家里人知道了……”
两人正嘀咕着,
远处叽叽喳喳走来一群妇女。
苏鸢抬头定睛一看。
好家伙!
都是熟人啊!
家属院的嫂子们这是集体出动,来岛上干苦工了。
之前不是还瞧不上她在这里上工吗?
领头的胖嫂子是艾秀的狗腿子,也是上次赌棉花的人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