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申椒怎么说。
阿珠硬是凭借着惊人的脸皮和宁死不走的毅力,坚定的黏在申椒身边,一副死都要跟她死一个坑里的模样,看的人心头火起。
不过
申椒摸了摸下巴:“你的蚌壳里,能藏人嘛?”
阿珠脸色一白:“能是能,只是不能太久,不然会把人活活憋死再珠化,而且到那时,我就没法维持人形了,行动会很不方便。”
申椒:“是地上行动不方便,还是水里也不方便,到时候你还能游泳嘛?”
“这,自然不能,若是水流够大,倒可以随波逐流,”
阿珠咬咬唇,艰涩道,
“姐姐,你想让谁到我身体里来?”
“我。”
阿珠:〃?〃
难过的眼睛咻的亮起,苍白脸上升起两块红晕:“姐姐怎么突然想做这样的事?亏得没人,不然多难为情,肌肤相亲对姐姐来说已经不够了嘛?姐姐……”
“是想逃命!”申椒赶紧打断他说,“你害了我一次,若是能带我离开此处也算是将功折罪了,过几日此处或许会乱起来,届时你把我藏到壳里,咱们趁机离开此处。”
倘若薛琅说的是真话,他的人想要接应,只能先攻码头,不管是成是败,那都是他们离开的最好时机。
不过船是不用想了,太危险。
这蚌精或可一用:“你不会再害我吧?”
申椒可不想被他吐在河底。
“姐姐你放心,你若是不慎殒命,我一定会带着你的尸身……”
申椒捂着耳朵进屋了。
随便吧,命这种东西,真难说。
申椒连自己的死法都想到了千百种,却没想到五日后,她终于离开此处以后,会被人用网捞起来,更没想到自己从蚌壳里钻出时,会看到一个里里外外都再熟悉不过的人。
“公子,一向可好?”
申椒试图问的真诚,但僵硬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自己。
看到薛顺,她一点儿都不开心。
巧了,薛顺也是。
几年不见,他已经褪去了青涩,白头更多了,那张脸倒是一如既往的有几分柔美,只可惜神色太阴沉削瘦,眉头都快打结了,叫人生不出半点旖旎之心。
而且……他似乎功力见长啊,难道另有机遇?
这可不妙。
打眼一看,全是敌人——琼枝、金水生,那是小阿暮吧?
还有李老伯的女儿——丽娘。
还有些她已经叫不出名字,但看起来挺眼熟的半大男女。
天聋地哑也在。
薛顺这是奔着弄死她收的人吧。
身后好死不死的又在此时缠上了一个声音:“姐姐,他们是什么人呀?你认得?”
薛顺:“姐姐?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这位公子,”阿珠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同他说,“我可不是姐姐的弟弟,我跟姐姐是夫妻”
好安静啊。
好像有看不见的硝烟在弥漫。
申椒实在没话可说,她拧了拧衣服上的水,这一路你藏我,我拉你的,不可避免会打湿衣裳,她默默的拧了几下,都快把衣角拧成抹布了,终于想到了一句应景且可说的话:“我一直想要个大红色的棺材。”
“姐姐眼光真好,到时候我守着你,瞧见那棺材,也觉得喜庆热闹。”
阿珠总是挺捧场的,他还多少长了点脑子,看了看这场面,又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