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椒接着说:“要破除公子的执念,那咱们就得弄清楚,公子的执念是什么,奴婢以为,公子的执念,绝不是把奴婢饲养在屋里。”
薛顺没那么残忍,也没那么疯狂……至少以前是这样,申椒希望他如今也是这样。
薛顺点点头,掏出帕子擦了擦他的红宝石戒指:
“嗯,也有道理,那你以为我的执念是什么?”
“这……奴婢就不敢妄言了,”
申椒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最了解公子的人,总归是公子自己。”
薛顺擦了擦他的银戒指漫不经心的说:
“嗯,言之有理,可我觉得,我没有执念。”
薛顺掏出一把剪子,剪了剪指甲旁的倒戗刺。
申椒:“公子你要不要认真一点?”
几句话的工夫,他能有八百个小动作,他没有问题谁有问题?
薛顺就那么看着她,拿出修指甲的东西,轻轻的锉了锉。
申椒:……
什么都不想说了,好累。
薛顺:“我挺认真的,你不说了?”
“不了。”
“那算了。”
他还叹口气,申椒抓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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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工夫那枕头又被丢在了她脸上,申椒嘭的一下,倒在床上。
他要是用力点儿多好,哪怕把她砸昏迷了呢,她也会开心许多。
薛顺多少是有了些怪癖,别看人家沧桑了不少,却很注意保养自己,饭一定是按时吃的,指甲一定是精心修整护养的,还有身体,他洗澡还要药材和花瓣,还往头上脸上涂东西。
申椒问他干嘛不干脆把白的头也染黑,他说他觉得那样更好看,显得有阅历。
申椒:……
她想起这些,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薛顺,真的还是薛顺嘛?
就像沈老板未必是沈老板,周二爷未必是周二爷似的,薛顺也可能不是薛顺啊。
这念头只是在申椒脑子里转了一圈。
但没过多久,一身煞气的薛顺就叫她更不敢认了。
那天应该是到地方了吧,薛顺和旭日都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再回来时,个个一身血腥味。
薛顺神色淡淡的,脸上还溅着不知是谁的血。
他有条不紊的叫底下人去处理薛琅的尸身,说是肉身易腐,干脆的命人火葬。
叫人去安抚城中百姓。
清点处理土匪的财物,尸体。
询问是否还有逃亡在外土匪,追没追回来。
有人问他活着的怎么办,他决定把男人送去修地坝挖沟渠,女人和小孩打上奴印,末了还加了一句。
“罪无可恕者,杀,心怀怨恨,不顺从者,杀。”
申椒在床帐里听着,越听越怀疑。
在她的印象里,就算是某个人罪大恶极,薛顺也未必能下定决心。
更不会轻飘飘的做出这些决定。
尤其是那句罪无可恕。
什么是罪无可恕?
申椒过后问过琼枝,她意味深长道:“杀过百姓,就是罪无可恕。”
那土匪里头还能剩几个活人?
且活着的还不能心怀怨恨,那估计是瞪都不能瞪一眼,这……
真的不像薛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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