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办法了。
掉都掉了,又不能接回去。
白扇扬声道:“哎,那谁,你还打嘛,要是打,我让你两只手。”
有些受了重伤的人,反而会更加勇猛无畏,拼命的去给同伴争取一线生机,哪怕明知是飞蛾扑火也不会退缩。
战死对这样的人来说,是一种荣耀。
但贾力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脑子很清醒,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有手都打不过何况没有手,他听见白扇的话,只是嘶吼着:“你祖宗!胜之不武的王八蛋,有种你宰了我!爷爷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白扇:……
“我说你,不会是觉得做鬼就会变厉害吧?”
“你还真是这么想的?”
“大哥,你几岁了?”
“看着挺健全的,怎么天真的像个痴儿,你活着都不是我的对手,死了就想一步登天,记着,你是死了,是被人宰了,不是,脱壳成仙去了,青天白日的,做什么梦呢。”
她不满的嘟囔一嘴。
旋转的扇子在贾力脖子上留了条血线,他脸上还带着几分被戳破的恼怒。
太恶毒了。
连个放狠话的机会都不给人留。
申椒也喜欢这样。
但看见别人这么干时,她还多少有点儿不爽。
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谁能高兴的起来,这要是调换一下,申椒看她就能顺眼许多。
可惜没有如果。
白扇点兵点将似的点到徐午头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徐午咬咬牙跪的干脆:“小的说,还请这位姐姐大慈悲放过我。”
白扇:……
“他都跪了,你不跪?万一我一时心情好,就把他放了,你错过这个机会不是很可惜嘛?”
她像是为申椒着想似的说。
申椒只看到她玩味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个坏人。
“你会吗?”申椒问。
白扇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不会哎,我最讨厌的就是——没骨气的人!”
“青鞭,把他拖下去,加餐!”
“是。”
那用鞭子的小姑娘,一边子甩到徐午脖子上,拖着人就走,申椒看到那个脑袋正在变红,变紫,喘不上气青筋暴起,好像整个脑袋都憋大了一圈,他瞪圆了眼,还朝申椒伸手,看嘴型是在说——
“救我”
“救我”
“救救我”
那是无声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