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早已习惯了她的另类无章,自然地上前帮她解扣。
祁总管站在一旁,额角开始冒汗,眼神复杂地狠狠地瞪了一眼给他找事的穆尔多,这人可真是木鱼脑袋,死脑筋。
穆尔多更是震惊异常。他本是恪守本分,劝郡主卸甲,可没想到她竟然从外袍开始脱。下一瞬间,萧钰身上的装束令他目瞪口呆。
这位郡主像变戏法一般,从身上卸下贵女服饰的裘狐袄后,露出的竟是与花舞同色的青骊布衣,简朴的汉人装束,两人看上去宛如姊妹一双。
而真正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
随着萧钰熟练地“卸甲”,腰间软刃、护腕袖剑、靴内银箭头,甚至间一支不起眼的簪子也被拔下,乒铃乓啷眨眼间堆了一地。
守在门口的御前护卫也未曾见识过这场面,早已瞪大了眼,满脸震撼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不禁暗暗问:郡主身上到底能藏多少东西?!
四下里的宫人与禁卫军听到声响,也一脸愕然地偷瞄,瞄完却又冷汗直冒,静默得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祁总管此刻彻底僵住,不忍直视。
穆尔多则瞠目结舌地看着萧钰从容不迫地卸下武器,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只余一句无助地呐喊:身上挂这么多零碎,她到底想干嘛啊!
终于,屋内再也忍不住了。
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语气里虽带着王者的肃杀,却也多少掺杂了几分无奈与宠溺:
“行了,孟晓!别在外面戏弄他们了,一会儿不是还得再穿戴回去?!”
萧钰闻声,抬起头,眉眼间满是狡黠的笑意,显然对自己这点“小恶作剧”颇为得意。她挑高了嗓门,装作一本正经地回道:
“别啊,皇帝哥哥!规矩还是要守一守的。要是回头让人拿去说嘴,特别是里面那位大人,专门管家族政教事务的,参我一本,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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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内殿里传来一阵闷闷的咳嗽声,像是被茶水呛到了,又似极力压住唇边笑意,却终究没忍住,泄了出来。
殿内的太宗皇帝无奈地叹气,语气中多了几分揶揄:
“禁卫军都抓不住你的护卫,敌辇能挡你的路?!赶紧进来,带着你身旁那位汉人姑娘,朕有话要问。”
萧钰闻言,嘴角笑意微扬,眼中透着几分得逞的狡黠,慢悠悠地理了理衣襟,像个恶作剧得手的顽童,脸上满是恃宠而骄的神色。
随手撩开帐帘,迈步踏入殿内,动作自然得仿佛方才的闹剧全然与她无关。
与她同行的两位随行侍者,就真如她所说,变戏法般,身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殿前,留下了一群目瞪口呆的禁卫军和宫人。
殿内的气氛因这短短的门外插曲,搅得颇为微妙。
萧钰踏入内殿,神色如常,淡然自若,仿佛与方才外面那喧嚣的场面毫无干系。
“微臣,参见陛下——”
她微微扬起下巴,眉宇间仍旧掩饰不住的骄纵,却又在一瞬间恰如其分地收敛,礼数得体,既不失礼,又不拘束,朝着高坐在龙椅上的耶律尧骨行礼。
可这一切,落在皇帝眼中,尽化作了无奈的宠溺。
自中原回来后,萧钰算得上是这里的常客。平日里,进入内殿的她可远不像如今这般规矩安分,今天这副乖顺,显然是受到了身旁耶律屋质的影响。
于是乎,带着“哥哥”的怨愤眼神,太宗无声般刮了对方一眼。
耶律屋质自赐婚那日后,许久未见萧钰,眼神中藏不住欣喜。可被皇帝这一记眼刀刮来;再看她,进屋片刻后,轻松落座,端茶品茗,连一个眼神也未曾落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禁暗自叹息:这是……佳人对他心生怨怼,还生气呢。
随行而入的花舞跟随萧钰行礼,低垂着眉眼,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默,降低自身的存在感。然而她那双眼睛,却滴溜溜地在三人之间转动,将屋内的微妙氛围尽收眼底。
萧钰无需言语,便以绝佳的沉默传达出对某些人的不屑,巧妙地收起平日的张扬,任由那股“不对劲”的气场充盈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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