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看着他,眼神危险地眯起。
“晓晓,你该不会是后悔回来了吧?”
白衍初轻轻握紧她的手腕,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可浓密睫毛掩藏下的心思,呼之欲出。
他怕她说出“后悔”二字,也怕自己听到任何一句拒绝的话,就像……拒绝耶律屋质那般,果断,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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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
萧钰歪了歪头,语气漫不经心,忽然欺身逼近,反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拽,将他拉近自己,眸底映着灯火,眼神透着几分的审视,一瞬不瞬地与他视线交错,不容他闪躲分毫: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让你这只狐狸……给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交缠,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白衍初单手撑在她头侧的廊柱上,将她彻底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低垂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喜欢她的直来直往。以及那根本藏不住情愫的眼眸里,映照的全都是他的模样。
他的目光幽深如夜,语气却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
“不好吗?你把花舞接回来,不就是打算培养她接手雪堂吗?至于风堂,找个信任的人,替你出手,不是正合你意?”
他道破她的野心,与对未来的布局。
“我并没有想过,让陆接手风堂。”
萧钰嗤笑,侧眸瞥了他一眼,手指恶意地掐了掐他的手背,力道却轻得像是在挠痒痒。
白衍初瞧见自己微红的手背,低笑一声,似是无奈:
“没有吗?!那你烧掉皇后给你的画卷做什么?那是萧钰娘留下来的最后影像吧?按照你的性格,多半会好好保存下来。可还没入楼呢,就烧了,说明上面有不能见人的秘密。我猜,多半与陆那小子的身份有关,你在替他掩饰。”
他说着,语气微顿,眼神骤然沉了几分,认真地盯着她:“为了他,别把命赔进去。这……值得吗?”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秘密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她敛了眸子,不愿多做解释。
白衍初见她这样敷衍,反而有些生气。
手拂过她脸颊的碎,在她耳畔的嗓音压得低而温柔,却透着一种掷地有声的笃定:
“行!你有你的考量,但我也有我的。不过是帮你提早布局,现在动手,总比以后捡个烂摊子要好得多。”
“我没想这么快动手的……”萧钰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夹杂着几分隐隐地抗拒;“至少没那么快,将云梦楼翻个天。”
虽然风堂刘夙这人很废,好大喜功、虎头蛇尾,时不时还需要她来“擦屁股”。可现在就吞掉风堂,统领云梦楼,那些元老们该如何安排?
想想就头疼。
“早接晚接,云梦楼都是你的。有区别吗?”白衍初一揽她的腰,半个身子倚靠上来。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可逆的事实:
“现在趁着有内忧与外患都在搞事情,不是正好下手?难道要等着敌方破坏完了,留下个满地狼藉的残局让你费力收拾?不如趁早清理门户,把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可是……事情要都像你说的这般,”萧钰揪着他的衣襟蹙眉,有些犹豫:“遵从利益优先的规律,冷血无情的公事公办。那倒是好了——”
萧钰轻轻嗤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又似自嘲。
“我冷血无情?!”白衍初被气笑了,伸出手冷不丁地弹了她脑门一下。
萧钰吃疼,拍掉他的手:“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明明是在演情侣,他却突然给她一下。
两人此刻又挨得极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萧钰碍于隐蔽,不敢有太大动作,只能强忍下反击的冲动,这才让白衍初得了便宜。
他平静的盯着对方,笑得意味深长,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低声道:
“我这不都是在为你谋划,未雨绸缪。我可不想事到眼前、刀架在脖子上再反击。那等来的,才是冷血无情的大屠杀。”
萧钰柳眉微蹙,视线在酒楼下方,玩骰子玩得不亦乐乎的目标人身上,声音冷:
“变天不似制度改革,肯定要伴随着伤筋动骨。弄不好,可能会有反弹的意外……”
“正因如此,我才不希望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