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逃走的时候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
“关你屁事。”陈安眉头一皱,语气里满是抵触。
范瀚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又像是真的心生怨怼:“这些没良心的,看本官喝醉了,就把本官丢在这里不管,太不像话了。”
“关我屁事。”
“少年,别这么大火气嘛。咱们可都是大夏人,在这,好歹也算同根同源,理应亲近些。”
陈安冷哼一声,这次倒是没再吭声。
“你也看到了,本官被监禁了,但这些北渊人就是些未开化的下等人,我可不想以后被这种人掌控天下。”
“少废话,你到底想说啥?有话快讲,有屁快放!”陈安满脸不耐烦,皱着眉头回怼道。
范瀚文身子往前一探,压低声音问:“你就甘心被困在这里?想不想逃走?”
陈安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光芒转瞬即逝,无奈地叹口气:“说得容易,周边到处都是重兵把守,插翅难逃啊。我原本还想着多观察一阵子,以后能像密探那样,把北渊的情报送出去呢。”
“你怕是书听多了,想得这般天真,真是傻得可爱。”范瀚文忍不住嗤笑一声。
“你!”陈安气得瞪大眼睛,“我这想法怎么就不行了?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你是真傻,等到了龙朔关,像你这样的人,就是北渊人推出去打头阵的炮灰。”范瀚文神色冷峻,话语中透着寒意。
“当真?”陈安心里一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千真万确!你以为北渊人安的什么好心?带上你们,就是要让大夏人亲手杀死自己的同胞。等你们死得差不多了,北渊军才会出动。”范瀚文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安听完,心中焦急如焚,一时没了主意,在原地来回踱步:“这可怎么办?”
“你先别急,咱们从长计议。就算死,也得拉几个垫背的。本官虽是个文官,可也有一身气节,绝不苟且偷生!”
此刻的范瀚文,腰杆挺直,眼神坚定,全然没了之前那副为求生存低声下气的模样。
陈安不禁重新打量起范瀚文,没想到这个狗官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草包。
“本官好看吧?”范瀚文察觉到陈安的目光,嘴角上扬,笑着打趣道。
“丑,很丑,超级丑!”陈安一脸认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怎么会?”范瀚文听到这话,顺手拿起一旁的铜镜,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
只见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虽说因几日奔波略显憔悴,却依旧难掩英气,“瞧瞧,还是这般英俊潇洒。”
陈安见他这般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人怎么又开始不正经了。
与范瀚文交谈完,陈安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营帐区域。
“以后就由你负责给那个姓范的送饭菜。”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吩咐道。
“是。”陈安点头应下,转身朝炊火处走去。
不远处,王老五一家三口正围坐在一起,分食着一碗稀薄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