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起伏的身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罗泽凯却忽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动作却出乎意料地轻柔。
他指尖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像夜风拂过树梢:“怕我?”
“嗯……”她睫毛轻颤,不敢看他。
他的吻一路向下,却不再霸道。
一只手缓缓滑入她睡裙下摆,掌心滚烫,却只是温柔地摩挲着她光滑的大腿,激起一阵阵细密的战栗。
“老公……”她轻喘,身体不自觉地向上迎合。
“嘘……”他用唇封住她的声音。
这一次,他的动作极尽温柔,指尖像最灵巧的琴师轻轻的拨弄。
这种温柔的折磨比方才的强势更让她难以承受,仿佛灵魂被一点点剥离,只剩下纯粹的感官。
“看我。”他哑声命令。
她睁开眼,眸中水光潋滟,映着他的影子,像一片被月光浸透的湖。
“你是我的。”他沉声宣告,动作却依旧温柔,“只属于我。”
在这样极致的温柔与占有中,她终于崩溃。
一声压抑的尖叫后,身体剧烈地痉挛、收缩,像一朵在暴雨中绽放的花,绚烂而脆弱。
许久以后,两人终于精疲力尽。
汗水交融,心跳交织。
月光如水,,空气中还残留着情欲的余韵,混合着薰衣草的淡香与汗水的微咸。
“感觉好吗?”罗泽凯低声问。
“嗯。”她小声回应,声音软得像融化的糖,随即又羞红了脸,把头埋得更深,“你……你太坏了。”
“我坏?”他低笑,胸腔微微震动,“是谁在车里故意蹭我,撩得我火起,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没有!”她立刻反驳,又羞又急地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顿时语塞,只能轻轻捶他一下,“都是媛媛姐带坏的,她……她那样说我……”
罗泽凯挑眉,语气竟带着几分得意,“她说得没错。”
“你!”她又要挣扎,却被他牢牢按住。
“别动。”他吻了吻她的鼻尖,“我喜欢你‘荡’。喜欢你为我颤抖,为我喘息,为我失控……这才是真实的你,不是那个总在人前装乖巧的小姑娘。”
她怔了怔,心跳漏了一拍。
真实的……她?
原来,在他眼里,那个在欲望中沉沦、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自己,才是真实的?
这认知让她既羞耻,又莫名地……安心。
她轻轻咬着唇,良久,才低低道:“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随便?”
“傻瓜。”他收紧手臂,将她更深地纳入怀中,声音温柔而坚定,“你是我女人,我对你的欲望,是你给的。你的一切反应,都是因为我。这怎么能叫随便?”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抚过她红肿的唇:“相反,你越‘荡’,越证明你爱我,信任我,愿意把最私密、最脆弱的一面交给我。”
“谢谢你这么说。”她的眼眶忽然有些发热,抱着罗泽凯的胳膊,半天没有吱声。
罗泽凯以为她睡着了,也没有说话。
沉默一会,天然突然说了一句:“孔倩这个姐姐不错,有学识,懂分寸。”
罗泽凯“嗯”了一声:“她原来是我们镇办主任,当然有两下子。”
“那她为什么不在体制内做了?”
罗泽凯沉默了一下,眉心微蹙,语气也沉了:“中间出了点事……她被人坑了,背了黑锅。上面压下来,她只能辞职走人。”
“啊?”天然惊讶地抬头看他,“好可惜,要不然她现在也是科级了。”
罗泽凯突然有了一种难言的感慨:“唉,不在体制内上班也好。”
“怎么了?”她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沉重。
罗泽凯就把今天在常委会上的博弈和天然说了。
天然听得眼睛发亮,像听谍战剧一样激动:“哎呀,太精彩了!简直比电视剧还刺激!你们这些当官的,脑子都得带CPU吧?”
罗泽凯却一脸疲惫地掐灭烟头:“刺激?我只觉得累。每天睁眼就是算计,闭眼还得防着背后捅刀。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回镇里开会。”
“嗯。”她乖乖躺下,往他怀里蹭了蹭,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