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牵着手找人多少是不方便的。
沈清棠提议道,“我们分开找吧?这样能快些。”
“不行,你身子不好,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再让铭光多派些人去找。”
这大街上人多眼杂的,万一撞上她了怎么办?
他多少是不放心的。
“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我身子好许多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李长策来不及说什么,沈清棠转身就冲进了人群,他只能作罢,见到铭光时让他多派些人去跟紧她,自己则是寻人去了。
沈清棠对兖州很熟悉,可是绕过了两条街都没找到人,还是有些心焦。
这时忽有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拽进一个巷子里。
“唔唔……”
她胡乱挣扎。
“是我。”
声音熟悉异常,是个女的。
待那人凑近些,隔着一层薄薄的黑纱,她才看清来者是谁。“阿、四?”
“嗯。”
阿四穿得一身黑色,轻轻撩开面纱,看向她。
沈清棠第一反应是,久别重逢的欣喜,“既是你在,那江行简,是不是……”
“将军夫人,你还敢提我们家公子?”
这声冰冷的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沈清棠这才现阿四身后还站着一个人,那人掀开面纱,乍一看长得尤其像竹影,可细看却是竹青。
在那柄冷剑搭在她脖子之前,阿四拦住竹青的手,将他抹杀的动作摁住,“竹青,不要。”
“她是大人最在乎的人,你不能动她。”
“就因为大人最在乎,她更该殉葬。”竹青红着眼睛,定定的瞧着沈清棠苍白的脸,一时间杀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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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大人早就取消了……”
沈清棠听着他们在争吵,后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大脑嗡嗡的,只记得一句无比清晰的话‘殉葬’。
殉葬……
殉葬……
她瞳孔呆滞,呢喃道:“江行简,可还活着?”
竹青推开阿四,来到她面前,恶狠狠道:“你还有脸问?自是托你之福,死于你那新晋丈夫之手了!”
大人待他有知遇之恩,而眼前的女人在大人没死之前就与从前的夫君和好如初。
大人视她如命,却还要遭她背叛,此有其理!
“夫人,您别听竹青胡说!”
“竹青!你之前可跟我保证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这样!”阿四对沈清棠满脸愧疚,转头就对竹青一顿斥责。
阿四有些后悔让竹青跟着一起来。
他们主仆一场,最后只是来告个别罢了,没想到竹青明明答应的好好的,却变卦了!
沈清棠有种脚不沾地的感觉,心尖刺疼极了,呼吸停滞,张了张嘴,“为何……为何会如此……”
阿四扶住她,“成王败寇,大人早知自己命数如此,”
“今日来,我等是与你此行的。
“另外,这是大人,托我送还你的,说是你见了此物,必会懂他。”
阿四从怀里取出物件放在她手中。
那东西冰凉凉的,垂眸看去,正是当年及笄时,她送给江行简的白玉兰簪子,后来在溪水镇时,她从那珍藏的箱子里看到的,江行简可宝贝的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