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无人不好奇义父为何不成亲,却也无人知晓原因。
她也是跟着曾祖母时,偶然得知义父命中有情劫。
她奉命前往东梧助霍湛平定东梧,突然收到了义父书信,让她前来大渊。
这才知晓,原来义父命中的劫难是叶惊鸿,刚听叶晚棠提到日志,她便想潜入叶桢房中,将那日志借来看看,好知晓义父的情缘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很容易的事,谁料,连人家的院子都没进。
她却不知,她离开后,一道暗影似鬼魅移入叶桢房中。
叶桢似有所察,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彻底陷入昏睡。
来人立于床前,凝视着叶桢,刀削斧凿般的脸上神情平静。
只这平静维持了片刻,便见深邃凤眸暗流涌动。
终是没忍住,缓缓弯了腰,白皙修长手指将叶桢鬓边散在脸上的碎轻抚到枕上。
动作格外仔细,好似怕惊醒了梦中人,也好似床上躺着是世间珍宝。
见她小脸不及自己巴掌大,来人微微蹙了蹙眉,再扫了眼她的身量,眉头蹙的更深了。
可看着看着,又不自觉微微扬了扬唇。
也不知站了多久,方才在房中梭巡起来,最终视线落在床尾的暗格处,撬开暗格,入目的是一块青砖。
青砖上刻着,“时晏叶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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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字体。
两个名字间画着一颗心,那颗心是他儿时偷看祖母给祖父的书信时看到的,觉得有意思便学了来。
后来不知是何缘由教了她。
敛下思绪,来人将青砖放回原位,又拿起青砖后的日志。
这样的字体,他打小就会,因祖母觉得繁体繁琐,不及简体写的快,故而同家里孩子通信时,用的都是这种字体,逼得他们不得不学会。
日志不算长,他往日看书极快,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但看这日志时,他一字字看得十分仔细,待日志内容全部刻入脑海,他又将日志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屋中一切还原,又行至床前,望着床上的人站了片刻,方才闪身离开。
若非屋里留下的淡淡清香,无人能察觉屋里曾有人来过。
只这香也很快随风飘去。
叶桢醒来后,总觉得昨晚屋里进过人,可她起身查看了屋里的一切,无丝毫变动。
又去询问了射姑和殷九娘他们,都说昨晚无异常。
便想着今晚警觉些,不睡了。
可第二日晚上,什么动静都没有,殷九娘心疼她,“许是你担心霍湛会作乱,日有所思,若你实在不放心,今晚师父与你一起睡。”
叶桢巴不得。
如此过了几晚都没有动静,叶桢终于相信是自己多想了。
而霍湛也没再来找过殷九娘,谢霆舟在两日前便带人暗地前往边城。
但叶桢每日上午都要进宫探望,做出太子还在东宫养伤的假象。
期间,还遇到了一次叶晚棠。
她是进宫拜见皇后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为有了大魏做靠山,她又横起来,想同皇后讨要苏女医贴身照料自己。
被皇后以苏女医婚事临近为由拒绝了,叶晚棠对皇后的怨气更重了,便是这时遇上了叶桢。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叶晚棠说不得话,但一双眼恨不能化为利刃,刀刀戳在叶桢身上。
扶光和饮月带着吕氏马上要到京城了,叶桢懒得同她闹,直接无视她,把叶晚棠气的险些从软轿下跌下来。
回到将军府后,她便让檀歌去找时无暇,半说不说的告知时无暇,自己在宫里被叶桢欺负,请她替自己出气。
回到将军府的这些日子,时无暇虽没日日去看她,但对她也算好,叶晚棠渐渐敢提要求了。
时无暇得知她的诉求后,没有拒绝,“明晚大渊会宴请东梧,朝中官员及家眷都会参加,届时,我带你一起去。”
这样的宫宴叶桢自然也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