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是领着一千精兵的。
那些都是姑母看重的人,就算不是他,姑母也会去救那些人的。
射姑不擅言辞,被他气的直接过去砸了他一拳。
叶云横顺势道,“你看,连你一个奴才都敢打我,以前在军营,姑母身边的奴才也敢训斥我,若姑母真看重我,你们这些奴才怎么敢。”
但其实射姑并非奴才,她亦是有朝廷封号的将军。
但她奉叶惊鸿为主,并不否认此点,只恨道,“红缨军从不仗势欺人,她们会说教,定然是你做错了。”
射姑被留下照顾叶晚棠,不知军营的事,但她了解将军和红缨军为人。
替他们解释。
“你说我母亲待你不好,你才要害她。”
叶桢见射姑被叶云横引到自证的圈套,出声道,“可她不只是我的母亲,你的姑姑,她还是战场上的将军。
她在带兵抵御东梧的侵略,抵御大渊城池不被掠夺,抵御大渊百姓不被屠杀俘虏。
你却因一己之私,故意谎报军情,诱她进入敌军圈套,害她和无数大渊将士战死。
你配为大渊人,配为大渊军吗?连家国都能背叛舍弃之人,你有何颜面指责母亲不栽培你?
将兵权传给你,让你打开国门,迎敌军入侵大渊吗?”
射姑包括殿中众人被她的话提醒,纷纷反应过来。
“对啊,无论他因而原因害了叶将军,他都是通敌叛国的逆贼,当诛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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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纪略大的臣子,气的直接窜到叶云横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竖子,食朝廷俸禄,却怀二心,勾连外寇,毁我社稷,猪狗不如,天地不容。”
似乎骂的还不够,他还上前踢了叶云横一脚。
叶云横疼痛之下,怒目瞪向他,便看见了他腰间的玉佩,瞳孔骤缩。
臣子继续骂道,“你就不想想,若非叶将军英勇,提前布阵好,就算战死也没让敌军冲破防线,否则,你岂不是陷万民于水火,而这万民亦包括你的家眷友朋。
堂堂男儿为了这点子私怨,行如此天打雷劈之事,你图什么?”
其余人纷纷跟着唾骂。
叶云横眼底一片黯然,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转头面向皇帝哭道,“陛下,臣错了,臣一时鬼迷心窍,以为姑母死了,臣就能接手她的兵权,才被东梧人蛊惑。
可看着姑母和同袍们陷入沼泽,臣就后悔了,臣愧对他们,不敢再与东梧联络,陛下,臣这些年一直在懊悔。”
他在那臣子身上看到了儿子的玉佩,他知道那是李相的威胁。
若他敢招出李相,他的妻儿必定会死。
他总要给自己留个后。
“好一个懊悔。”
叶桢冷声打断他,“若懊悔,你怎还会来刺杀我?”
“我是晚棠的亲兄长,得知她被你害的那么惨,我怎可能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叶晚棠并非将军府嫡女,而是你的妹妹。”
叶桢接话,“你害我母亲,还因你担心她察觉叶晚棠的身世。”
不是疑问,是肯定。
是!
叶桢都猜对了。
叶云横现在只想保住妻儿,点头,“是,姑母性子耿直,知道此事定会公开,调包皇家儿媳是死罪,我也是没办法。”
“那你如何得知叶晚棠身世,又是几时知晓的?”
“我……”
叶云横没想过有被抓的一天。
若不是上次被叶桢识破身份,他此时应该在李相的安排下,成了带回西月情报的立功武将。
大渊有出息的武将本就不多,他还有叶惊鸿侄子的身份加持,必定能有一番大作为。
那样的风光下,谁敢如眼下这般质问他,有他相助,晚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们家的秘密根本就不会暴露,故而他从未为今日局面,编造过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