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娘这次没有挣扎,心却不可抑制地战栗。
往日的羞耻难堪,一幕幕涌上心头。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细细琢磨过,入夜吹灯,白日宣淫,只要他想,他就会将她压在身下。
起初,她想要他的命,想要东梧的情报,她压着心里的羞辱,配合他摆弄。
可不知几时起,她突然想要在他面前体面些,而不是被他狭弄亵玩。
那时,她便知自己动了不该动的情。
他们有了那样的开始,如何还能有未来。
只这些无需同他说,他亦不会懂。
可耳边却响起霍湛放柔的声音,“九娘,我不年轻了,不懂什么甜言蜜语,从前也做的不好。
但与你亲密,并非你想的那样,男人占有女人,未必是因为爱,但男人时刻想睡一个女人,一定是爱。
九娘,我爱你,故而想与你亲密,是我粗鲁了,但我从无羞辱你之意。”
从前,殷九娘也同他抗议过,但那时他只觉得她傻,他又不是重欲之人,在她出现前的那么多年,他身边都没女人。
想碰她,自然是因为爱,他以为时日久了她会明白。
彼时的他,也说不出爱这样的字眼,今日说出来,原来也没那么难。
一旦开了口,接下来便更容易了。
“我纳你为妾,也非看轻你,我以为你不想做我的妻,彼时,两国交战,霍家主母很难回到大渊,霍家的妾却可以。
是我混账,愚钝不懂女人家的心思,那时,我以为你离开时,我能做到放手,但其实我做不到。
九娘,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我亦只会娶你。”
他想了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解释没。
就想到上次殷九娘说什么表妹,“没有什么要娶表妹,母亲亦不曾同我提过那些事,你莫要听人胡说。”
相伴多年,为妾两年,殷九娘从未听过他这样细声细气耐心的解释。
以至于她都怀疑,霍湛是不是鬼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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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点子与他决裂的悲伤,也散了,她推开他。
“你说的我都知晓了,但我决定不变,霍湛,我不会跟你回东梧。
且我亦年岁不轻,经历落胎之事,已无孕育子嗣的可能。”
他如今是皇帝,怎可能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霍湛一惊,“不是说都好了吗?可会影响寿数?不行,我还得请大夫给你看看。”
旋即意识到,自己还是过分自我了,便又问,“我请大夫给你看看,好不好?”
一改以往的强势,变得都不似霍湛了。
殷九娘摇头,“谢你好意,我性命无忧,不必看了,你回吧。”
说罢,便往屋里去。
其实苏女医并未说不能生的话,不过是她搪塞霍湛的借口。
她的疏离让霍湛的心又被刺了下,同时也明白,殷九娘是真的铁了心不要他了。
他咬了咬牙,追上殷九娘,“不能生,那就不生,但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来大渊。”
脸皮是真的不能要了。
殷九娘很不习惯这样的霍湛。
索性盘腿打坐。
这里是大渊,是侯府,她有护着她的桢儿,霍湛不会如在东梧那般随时随地扯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