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晴冷哼一声,亮出自己的核心弟子令牌:"我是奉掌门之命来监督审讯的,让开!"
守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执法堂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最里间的审讯室里,陈伯被铁链锁在刑架上,已经受了鞭刑,背上血肉模糊。
王德海正端坐在主审位上,见苏婉晴和林墨闯进来,脸色顿时阴沉如水:"苏师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王师叔好大的威风。"苏婉晴冷冷地说,"陈玄明曾是宗门首席炼器师,就算现在修为尽失,也轮不到你私自动刑!"
"私自动刑?"王德海冷笑,"他偷盗宗门秘宝'玄火鉴',证据确凿!"
说着,他指向桌上的一面铜镜。林墨认得,这正是陈伯珍藏的炼器工具之一,怎么成了宗门秘宝?
"胡说!"陈伯虚弱但坚定地反驳,"这玄火鉴是我三十五年前亲手炼制的,何时成了宗门秘宝?"
王德海阴笑道:"谁能证明?玄火鉴一直收藏在炼器阁,三十年前失窃,如今在你住处搜出,不是赃物是什么?"
林墨这才明白王德海的毒计——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件和陈伯工具相似的宝物,栽赃陷害!
"王师叔。"苏婉晴突然上前一步,"你说这玄火鉴是宗门秘宝,可有登记册为证?"
王德海早有准备,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当然有!这是三十年前的器物登记册,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玄火鉴的特征。"
苏婉晴接过册子看了看,突然笑了:"王师叔,你确定这是玄火鉴的记载?"
"白纸黑字,还能有假?"王德海自信满满。
"那好。"苏婉晴将册子转向众人,"这上面记载的玄火鉴'通体赤红,背面有火焰纹',而桌上这件却是青铜质地,背面是云纹。王师叔,你拿错赃物了吧?"
王德海脸色大变,一把抢过册子细看,顿时面如土色:"这。。。这不可能!我明明。。。"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失言了,急忙住口,但为时已晚。
"王师叔,你'明明'什么?"苏婉晴步步紧逼,"明明准备了一件符合记载的假货,却拿错了?"
审讯室内一片哗然。在场的几位执法堂执事面面相觑,显然也看出了端倪。
"放肆!"王德海恼羞成怒,"你敢污蔑长老?"
"是不是污蔑,查一查便知。"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所有人回头,只见清虚真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脸色阴沉如水。
"掌门师兄!"王德海慌忙起身,"这事。。。"
"够了!"清虚真人一挥手,"王德海,你栽赃陷害,滥用职权,罪证确凿。即日起革去长老一职,面壁思过三年!"
王德海如遭雷击,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局,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败露。
清虚真人又看向陈伯:"陈师弟,这些年委屈你了。宗门会补偿你的损失,若有需要,可重回炼器阁任职。"
陈伯摇摇头,苦笑道:"多谢掌门好意,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安心养老吧。"
离开执法堂,林墨和苏婉晴搀扶着陈伯回到竹韵轩。老人虽然伤势不重,但精神明显萎靡了许多。
"多亏了你们两个,否则我这把老骨头今晚就交代了。"陈伯叹息道。
苏婉晴亲自为陈伯上药包扎,动作轻柔熟练。林墨则去厨房熬了一锅热粥,三人围坐在陈伯的小屋里,气氛温馨而宁静。
"丫头,你那玉佩能给我看看吗?"包扎完毕后,陈伯突然问道。
苏婉晴解下玉佩递给陈伯。老人仔细端详片刻,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果然如此。。。"
"陈伯看出什么了?"林墨好奇地问。
陈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苏婉晴:"你可知你苏家为何遭难?"
苏婉晴身体一震:"陈伯知道?"
"略知一二。"陈伯轻抚玉佩,"三十年前,你父亲苏星河曾与我有一面之缘。那时他已是金丹大圆满,正在追查一件关乎苏家存亡的秘密。。。"
老人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穿越回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