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皇子眸光一凝,视线扫向身后的户部侍郎徐大人。
&esp;&esp;徐侍郎是大理寺少卿家的庶长子,年纪不到三十,下面还有三个嫡出的弟弟。
&esp;&esp;他在家中本不受看重,被三皇子提携后,短短半年,就机遇重重,晋升到正四品的官职。
&esp;&esp;如今谁人不知,徐侍郎是三皇子党。
&esp;&esp;此时,一看到三皇子示意,立马无声地挪到三皇子身后。
&esp;&esp;“殿下,可有事情要臣效劳?”徐侍郎半躬着腰,附耳过去。
&esp;&esp;“之前让你上呈的奏折还记得么?”
&esp;&esp;“自然记得。”
&esp;&esp;“那就好,一会早朝时你自然知道该说什么。”三皇子浅谈即止,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esp;&esp;徐侍郎眼神微变,无声地点头。
&esp;&esp;片刻后,太监尖锐地喊声从殿外传来。
&esp;&esp;“圣上驾到!”
&esp;&esp;众朝臣立马站定,跪拜行礼。
&esp;&esp;三皇子心里一定,余光却扫到两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esp;&esp;“靖远侯,侯夫人,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esp;&esp;不等三皇子发问,监察御史孙大人已经率先开口。
&esp;&esp;沈棠淡笑,神色自然地答道:“自然是遵陛下的旨意。”
&esp;&esp;上首的皇上也点头,肯定沈棠的话。
&esp;&esp;“是朕让他们来的,正好有些事,要他们当面说清。”
&esp;&esp;三皇子心里一沉,上前一步。
&esp;&esp;“父皇,靖远侯与侯夫人并无官职在身,贸然出现在朝堂上,怕是于理不合。”
&esp;&esp;“三殿下此言差矣。”沈棠直接打断他,冷淡地瞥着他,“我夫君虽因病请辞,但陛下并未同意。”
&esp;&esp;“时至今日,我夫君依旧是正二品的神策将军,如何没有临朝的资格?”
&esp;&esp;“那你呢?”三皇子眉眼低沉,“你一介妇人,又如何能踏足这朝堂重地。”
&esp;&esp;“我?”沈棠轻笑一声,“难道三殿下忘了么,我是陛下亲封的安怀县主,地位等同正二品大员。”
&esp;&esp;“若海晏河清,臣妇自然担着虚名,不会现身朝堂。”
&esp;&esp;“但若有不平之事,本县主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自然也该为国分忧,把事情上达天听。”
&esp;&esp;沈棠有理有据,对着皇上的方向躬身行礼,满脸尊重敬畏。
&esp;&esp;三皇子一时无言,面色发沉。
&esp;&esp;徐侍郎见状,立马手持笏板,从朝臣中踏步出来,面色气愤地开口。
&esp;&esp;“侯夫人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说的尽是为国为民的忠义,做的却是祸国殃民的勾当!”
&esp;&esp;他怒目而视,仿佛沈棠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esp;&esp;这副模样,不光引起朝臣们的好奇,也引来皇上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