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庄忆脑袋埋在樊溪颈侧吸了吸鼻子,嗓音闷闷道:“你是不是用我的洗衣液了。”
&esp;&esp;樊溪愣了下,原本还沉浸在伤心的氛围内,突然被这句话打的结巴了下。
&esp;&esp;“啊,我就是觉得你的洗衣液味道挺好闻。”
&esp;&esp;庄忆笑了笑,他抬头看了眼樊溪:“嗯。”
&esp;&esp;“我也觉得。”淡淡的橙子味,只是在他自己身上怎么就没有这样舒服的感觉。
&esp;&esp;“我脾气会不会很差。”庄忆声音不大,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
&esp;&esp;樊溪扬了扬眉:“胡说什么呢。”
&esp;&esp;“你要是脾气差了,你哥我是什么。”从小到大可没人说过他脾气好。
&esp;&esp;庄忆不说话了,周围的青蛙叫越来越响。
&esp;&esp;“我父母很早在我小时候就死了。”庄忆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很淡,好像在说什么无足轻重的过往
&esp;&esp;樊溪静静听着不说话了。
&esp;&esp;“当时周围没人要我,我叔叔只能把我接回家了。”庄忆说到这笑了下:“他们对我很不好。”
&esp;&esp;“我小时候经常被打。”
&esp;&esp;樊溪听到这抱着庄忆的手又紧了紧。
&esp;&esp;“但是我小时候并没有多难过,因为我奶奶会偷偷把我抱到她怀里给我上药。”庄忆说着说着没忍住哽咽。
&esp;&esp;“但现在我可能要没奶奶了。”没人知道庄忆心里有多害怕,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支柱只有他奶奶。
&esp;&esp;十年前她奶奶就一直生病,三年前在庄忆刚打工没多久的时候就生了一场大病。
&esp;&esp;庄忆当时所有的工资都用来垫在那个医疗费上。
&esp;&esp;他二叔不管他奶奶,医生说那个病没办法治疗,他奶奶年龄也大了,活不了多久。
&esp;&esp;上次医生就说他奶奶可能没有多久时间了,这次又病情加重不知道会怎么样。
&esp;&esp;“我会一直在。”樊溪听到低头对上了庄忆的眼睛。
&esp;&esp;他声音认真带着心疼,没有了一贯的懒洋洋的腔调。
&esp;&esp;“庄忆,我会一直在。”
&esp;&esp;他的声音像发誓,又像是宣告,话里面没有任何其他的句式,却莫名的让人相信。
&esp;&esp;庄忆笑了下,他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esp;&esp;“好。”
&esp;&esp;“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吗?”庄忆声音不大,他抬手紧紧攥住了樊溪的衣角。
&esp;&esp;樊溪听到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浑身僵硬了下。
&esp;&esp;他机械的扭了扭头:“什么?”
&esp;&esp;庄忆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我们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esp;&esp;樊溪没说话了,他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明明这是他想要的,但为什么心里这么酸呢。
&esp;&esp;心脏酸麻,樊溪看着剩下人期待的眼神,他脸颊僵硬努力扯了扯笑。
&esp;&esp;“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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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庄忆和樊溪重新回到了院子里。
&esp;&esp;望向已经打扫干净的屋子,庄忆小幅度的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