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只是龙象般若功第九重的功力,如果真有人能将其练到第十一重的圆满境界,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光景?
想到这里,不由心头一热,颇有好奇之心。
对战杀阵,岂容分心?
金轮法王见我眼神中闪过一丝飘忽,就知道我心思另有所属,两强相争,岂容分心?
他当即抛出手中双轮,越过我身前,回旋着砸向我的后脑,封住我的退路。
他又从怀中取出铜轮和锡轮,擎在手中,当胸平推,直取我中宫,形成了两面夹击之势。
我也知道到了图穷匕见之时,不退反进,一步踏出,手中宝剑自胁下挥出,正是那挡者辟易的惊鸿一剑。
金轮法王纵横西北几十年,天生野性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剑的危险,他竭尽全力后撤,手中双轮高举挡在身前,试图阻挡我的攻势。
但是,我一剑祭出,又岂能让他如愿?
举剑上撩,铜轮和锡轮齐齐被斩落断成四截,剑锋轨迹没有任何动摇,在金轮法王胸前划过,大蓬的血花四溅,金轮法王痛叫一声,跌坐地上。
我玄铁剑背到身后,一招韩信背剑,将金银两轮隔下,但是一阵巨力传来,还是逼着我往前打了一个踉跄,我只觉脑部受了震荡,拄着剑戒备金轮法王的突袭。
“杨大哥!”小满又从人缝中挤了出来,有意无意的撞了半跪在地上喘息的金轮法王一下,过来搀扶我起来。
“别过来,作死吗?快回去。”我视力未复,听见丫头大叫,情急之下忍不住骂道,一面把她护到身前。
“此战是老衲败了!”
金轮法王看着失落了一地的都是自己的兵刃,胸前的伤口两寸余深,如果不是有皮甲护身,只怕这一剑就给自己开膛了。
自己重伤之下已经无力再战,如果眼前的小居士跟进一剑,自己就算了结了,他颤巍巍地站身来,诚言自己的失败,然后退回了阵中让下面的人给他处理伤情。
我也正准备退下,忽闻脑后生风,群豪也大叫:
“杨大侠,小心偷袭!”
“杨少侠,背后有人偷袭!”
“嗤嗤”两声,紧跟着“当、当”两声金铁相撞之声。我没有回头,回身一剑却是用上了那惊艳的一剑。
潇湘子、尼魔星和伙工头陀三人刚才在远处看不真切,金轮法王败得莫可名状,但是他的伤却是实打实的,三人骇然,心想一定要趁机除去我以免将来生出祸患。
伙工头陀和潇湘子、尼魔星以及尹克西对望一眼,一起出手偷袭,但是尹克西奸诈,关键时刻竟然没有出手,潇湘子和尼魔星掷出兵刃,而伙工头陀本身性情乖张、暴戾,为人又残酷嗜杀,为求全功更是亲自出手,干枯的右爪抓向我后脑。
此时,郭靖、黄蓉等人还在远处,只有黄药师亲自出手,全力截下了两件兵器,却实在腾不出手来拦下伙工头陀。
“啊!”
伙工头陀抱着半条残臂,倒在了地上不断惨叫打滚,他多行不义,遇到了我这个杀神,他不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度,那浩然的剑气动,顺着伙工头陀的中指和无名指的指缝,顺势上挑,竟生生的将他的右臂从中剖开,伙工头陀的手上仅有三指和一根臂骨与身体相连,剩下的部分已经被完全削断了。
他座下的四大弟子赶紧在群雄的叫骂声中,把自己的师父扶回去,也再没人敢动趁火打劫的主意了。
潇湘子和尼魔星见势不好,没打招呼就窜出厅外,一溜烟的跑路了。
我捂着小姑娘的眼,护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之间。芙妹和她相识,我就把她交给了芙妹照管。芙妹抢先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稍微有点震伤了,不碍事。倒是谢谢外公出手相救,不然我今天就危险了。”
我摇摇头,看程瑛都从席间过来了,我说了句话,围上来的众女才放下心来。
黄药师哼了一声,表面上并不领情。我笑笑示意黄蓉、郭靖继续主持,不用管自己。
黄蓉起身朗声道:“对于你们几次三番的偷袭行径,我们始终保持着容忍克制的态度,不过既然比武已经结束了,还请贵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蒙古人阵中,领头的霍都话都说不完整了,金轮法王和伙工头陀重伤,尼魔星和潇湘子逃亡,有身份能说上话的只剩下尹克西。
这西域豪商拔出匕,“喀”的将伙工头陀的半条残臂切了下来。
伙工头陀又是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至于潇湘子和尼魔星,我们在座的各位,也甚为他们的无耻行径感到不齿,我们会负责追究到底,至于他们的武器,就交给各位做个见证好了。”
他这样处理,避重就轻的把责任全部推到,和他关系并不和睦的尼魔星和潇湘子身上,本来就是缴获来的兵器,到他口中居然变成了见证,还用伙工头陀的半截没用的残臂换了他们所有人的通行证。
中原群雄虽然恼恨这人算计的精准,但是却也挑不出他的理来。
尹克西经商多年,最是胆大心细,他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出手,如果回去被金轮法王告上一状,说自己出工不出力,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现在情况变了,如果自己靠着三寸不烂之舌领所有人能全身而退,再向大汗阐述自己只是审时度势,知道事情不可为而给大家留一条后路才忍辱负重。
到时候,金轮法王重伤、伙工头陀功力大损、潇湘子和尼魔星临阵脱逃,自己的地位肯定大大上升,搞不好还能混个护国将军做做,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头窃喜。
他为人不知道何谓廉耻,慢慢走上前,还想把金轮法王失落的两只完好轮子捡回去。
还没等拾起金轮,他就觉得那金轮举不动,抬头一看,却是我踩在了上面。
“小兄弟,麻烦你抬抬脚行不?”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呵呵,我家里正好缺两件镇宅的法器,不知道大师是否肯割爱?”我远远的对着金轮法王喊道。
“哼……”金轮法王重伤心悸之余,哪还敢说个不字,只能冷哼一声来表达自己愤慨的心情。
尹克西见人家主人都没有话说了,只能将两只轮子都交到我手里。
我接过轮子,把尹克西拉到了一旁,笑着说道:“尹兄,我听说你是西域的豪商,不若我们再做笔交易如何?”
尹克西一愣,不知我又要跟自己耍什么花样,就问道:“杨兄是要找在下做什么生意?”
“我卖你点解药。”我笑着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正是玉蜂针的解药。
尹克西眼前一亮,他见学识渊博的金轮法王都对那毒针没有办法,可见其毒性必然只有靠独门的解药才能解除,他刚才还在想如何能将这解药骗出,将霍都救下,回去可汗面前又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