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让她颇为哭笑不得。见我难得静下心来,又不忍心就这样推醒我。
蓉儿将身材高大的我抱回了华帐,三娘已经起身梳妆了,看到这有些滑稽的一幕,忍不住过来替蓉儿搭手,一边问道:“你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儿啊?”
蓉儿没好气的道:“这坏小子,吃着早饭,忽然间就睡着了,我又怕他着凉了,就把他扛回来了。”
大体上属实情,不过细节上还有待商榷,深深了解我性格的三娘,面上露出了一种理解的笑容,猜到我肯定是和蓉儿撒娇了。
以前我只对着三娘撒娇,这几乎是她的专利,但是现在这份宠爱显然是被分薄了,她心里不吃味那才叫怪了。
但是,看到我睡梦中放松的神情,同样为我身体担心的她也松了口气。
是感谢?
是欣慰?
还是嫉妒?
同样深爱我的三娘自己也很难界定,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被窝里的芙儿和无双一人搂着我一条胳膊还在熟睡。
明显是三娘、晴儿和瑛儿让着她们,这几日她们俩就像连体婴一样,到哪都粘着我。
感觉到胯下有人正在吞吐我那祸根,虽然伸不出手掀开被看看,但是我从露在被外的一双小脚就认出来,是如是这坏丫头。
我挺挺腰,示意我已经醒了。
如是果然停下动作,顺着往上爬到我的胸口,从被里露出了清减了许多的小脸来,笑嘻嘻的看着我,手却探到我的霸王枪上,腰部一沉,熟练地将它吞入了自己身子里。
我轻轻的抽出双手,摸着如是的小脸道:“昨晚那么疯还没够啊?”
如是笑得很甜,说的话更甜:“不够,被爷宠着怎么会够呢……”
我也笑了,怜惜的道:“人家坐月子都胖,看看你,越养越瘦,不让为夫为你担心啊。”
想到她生产那日由死到生,真的在鬼门关前转了一遭,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也宠着她最多,将她搂在怀中,怕她随时会飞掉一般。
“奴儿想要活着,想要陪爷您一辈子……”如是嫣然一笑,温柔的靠在我怀里亲吻我的胸膛,用实际行动表达她对我的眷恋。
正在我闭目享受着这温馨的律动之时,三娘挑帘进来说道:“大少爷,是不是该起床了?干爹可都在等你吃中饭了。”
我答应一声,拍了拍如是的翘臀,示意她晚些再玩。如是爬起来取过肚兜,掩着自己有些丑陋的小腹。
一个小动作,让我捕捉到了她内心的自卑感,生下我的宝贝儿子宗社,如是的身子却一下子垮了一大截,不但腰腹上的妊娠纹一时不退,腿上的静脉也出现曲张,最主要的是乳腺不通畅,产不下奶水,大夫说是心情受了惊吓,精神压抑所致,我真的怕她落下一身妇科病,再患上忧郁症就不好了。
我接过她的小肚兜,替她穿好,亲了她的面颊一下道:“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些许小毛病,你看你茵姐小腹上的疤也都消了,心情开朗比什么都重要。”
如是点点头,但她还是有些郁郁寡欢,显然她的心结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开的。
我也不再多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着三娘叫醒芙妹和无双这两个懒丫头。
到了偏厅,看欧阳老爹摆弄着我的大闺女,乐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得瑟好了。
他看我进来招呼道:“过儿,我刚才看几个小子根骨都不错,等大几岁,让他们跟着我学武吧。”
林林奶声奶气的说道:“林儿也要学武,公公教……”
欧阳老爹哈哈笑道:“看这孩子多聪明,知道公公最厉害,不过可惜公公的武功不适合小姑娘学,不然就变得像公公这样连鬓胡子了,女孩子家家就不漂亮了。”
老爹亲昵的还拿他的络腮胡子蹭我闺女粉嫩的小脸,让三娘看得都有些心疼的想一把抢过来。
完颜萍笑着从老爹手中把孩子救出,笑着说道:“别闹了,把孩子扎得难受了。”
林林这才捂着小脸儿说道:“不要、不要,林林不要大胡子,扎!”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我心道,你那些招不是不好看,就是有危险,还是我自己教的好,所以闺女这么一打岔,我也装作没听见,估计老爹也是觉得此事不急,所以也没催着我答复,这事儿就算暂时放在一边。
吃完午饭,精神还不太好的芙儿、无双和如是又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再特意吩咐三娘一声,不要将老爹的消息泄露出去,特别不能让柯公公知道,三娘点头应了下来。
我和蓉儿约好了一起去探探潼关的防务,她指挥着双雕,我俩乘马一路向西而去,出了函谷关,过了新丰港,又行了十几里,就爬到了潼关南面的云屏峰上俯视关内。
“潼关扼守天下险啊……南有秦岭屏障,北有黄河天堑,东有年头原一马平川,中有禁沟、原望沟、满洛川等横断东西的天然防线,当真是飞鸟难渡。”
蓉儿对着我叹了一声道。
单只潼关守军居高临下俯射,绝对就打的我军一点脾气没有。
新襄军虽然野战所向披靡,但是攻城战却不如一般的步军,而且刨去各地驻守的新军,我能抽调的部队也只有三万之数,面对潼关内五万守军,也是杯水车薪。
“虎贲偷袭的伎俩,怕是也行不通,你看这关上岗哨排查严格,还有暗垛碉堡呼应,城头火把储备充足,想来晚上也没有空子可钻。”
我用望远镜一边看,一边说道。
蒙古人不傻,除了被我们的越时空的火器装备打的一筹莫展之外,他们的应变度绝对是一流的,现在想要诈城、偷袭,显然都不是很好的时机。
“唯有等……”我忽然说了一句。
“等?”蓉儿很不解我这算是什么计策,但是也对我没有急功近利的强攻险关而感到高兴。
“以逸待劳,伺机而动……”我敷衍着答道,但是其实我心里面,又在构思一个极坏的点子……
蓉儿看我面上忽然闪过一丝坏笑,以为我又没想好事,掐了我一下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坏……”
我听蓉儿跟我撒娇,心中一荡,淫笑着从背后把她揽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道:“自从那晚上采了这朵花儿,这么多天了,我都没有疼爱我的最最亲爱的蓉儿宝贝儿了,怎么能不喜从中来?”
蓉儿双手抚摸着我环在她腰间的双手,小脸儿侧过来在我面颊上亲了下道:“还不是你说话不小心,这一阵我都不敢靠你太近,怕芙儿怀疑……”她也察觉到芙儿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两个之间的亲昵关系,却一直没有近一步追问,大概她也不想捅破那一层窗户纸,省得大家都尴尬。
“我好想你,好想好想……”我有些痴迷的嗅着蓉儿的香,对她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