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快起来吧,敌人近在咫尺,此地并非叙话之所,你们有事就说,没事就回城。”我没有心思听他们废话,忍不住下逐客令道。
“我们不走,我们带着手下的好兄弟,是归队跟着连长打鞑子的。”擎山口中说的老扁担对我说道。
我心说百骑能有什么作用?但是眼见雾气渐散,远处隐隐能见到大军移动时扬起的尘土。
“你们去周边的村寨买五十只羊回来,再在后军支起三十面鼓,将羊齐腰栓了,悬于鼓上……然后再……”我压低了声音对沈老七说道。
“这……”他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支吾道,他只当我是不信任他们,所以想把他们支走。
“执行命令。”我板起脸说道。
“遵命!”他还记得我令出如山的教诲,带着人马去办差去了。等他们走后不到一个小时,蒙古骑兵的前军已经杀到我军近前。
“射击!”
我一声令下,三千人一齐射击,只是这次齐射只是为了起震慑作用,所以敌军只有零星骑手坠马。
敌军先锋部队微乱,但是很快收缩回防,退到了我军的射程之外。
“敌将听着,我家将军是蒙古帝国,乃蛮部族长,一等威武将军塔海,尔等前来受降,不然定将你们杀光。”一个传令官在对面喊话。
我目测一下距离,一千米,看来蒙古人也已经充分的重视起火器在战场上的作用,开始认真研究制定对付火器的战术了。
我有心敲山震虎,端起我的“梭”式,“砰”的一枪,将那个喊话的人一枪击毙。
蒙军再乱,在慌乱中和我军阵营的阵阵欢呼声中,又急向后退了两里。
如此相持近一个小时,蒙古后军战鼓、法螺大作,中军七尾大纛缓缓开来,显然是他们的中军主帅,已经开到前军督战。
在蒙军阵中,年轻的主帅塔海,眼见襄军防御工事奇特,两道宽逾百米的壕沟一字排开,虽然看似简陋,但是却对骑兵突击有很好的防御作用。
他回头问道:“我们的步军何在?”
“将军,我军为了追击这股敌人,将步军甩开,他们大概要一天后到达。”他身边的万夫长回报道。
“敌军有多少人?”塔海继续问道。
“探子回报,大概有两万人。”
“情报准确吗?”
“是!”万夫长肯定的说道。
“好,叫新从塔里木征来的回回,做第一次试探性攻击。”
塔海冷笑道。
他此次前来,队伍里新征募了两万回族骑兵,这里正好叫他们去探探深浅。
他听说南军有利害的兵器叫做火铳,但是却从来没有亲自见过,这次总要亲眼见证下,埋了忽必烈兄弟二十万军队的武器,到底是什么样子。
回族的游牧奇兵的集团冲锋,很快的开到了两军阵前,他们手里挥舞的兵器赶不上精锐的蒙古骑兵。
我指示三军待命,直到敌军近到百米之外,开始分成三股,想从壕沟两端和中间没衔接起来的位置,绕行突破阵地。
塔海在远处观战,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狞笑,心说所谓的兵器,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一样,龟缩在防御工事里,不敢出来。
他跟着挥手,指挥本部三万人,作为第二梯队压上。
他又吩咐另一属下万夫长两句,那名万夫长就离开了大纛,按照塔海的吩咐行事去了。
乃蛮族骑兵刚动,前军真地上就爆了连珠价的爆炸。
塔海大吃一惊,但是尘土飞扬间,前军的情况根本看不见,只能干着急。
我军在前沿布置了雷火弹,将燧引信用细线连接,然后将炸药固定在土层之内,当敌骑通过此处,拉动引线,就会触雷火弹。
我军万名士兵,乘势跳出战壕,追击混乱中的敌骑。
坚壁营在前,贺擎山和申屠年指挥两营士兵一次集体突刺,就放倒了七千多人。
薛定坤指挥着火铳营,站在高地上自由射击,专捡穿盔甲的狙杀。
我会心一笑,虽然这是一场阻击战,但是我们也要争取战争的主动。
尘埃渐落,二线蒙古精骑压上,已经开始放箭还击。
我见第一波的敌人还有一万多人,不禁对没有能继续扩大战果而感到扼腕。
“收集军马,将还能骑得马都给我拉回来。”
我在战场上大喝道。
虽然杀声震天,但是我运气吼出的一句话,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前阵六千坚壁营营士的耳中,他们在薛定坤火铳营占据制高点的攒击掩护下,收拢了四千多匹军马。
突然,我军后方忽然响起震天的战鼓声,和飞扬的尘土。
蒙古二线骑兵和我军都是一阵慌乱,皆不知是谁的援兵到了。
我心知是沈老七他们回来了,完全按照我的布置的做了,而且回来的正是时候。
“是我们的部队杀回来了。兄弟们,杀呀!”
我高声鼓舞着士气,高举玄铁剑和神雕并肩杀入敌营。
贺擎山和申屠年也再次跟上,领军对蒙古骑兵起了反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