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
“这不可能!”
周传津和他的夫人在同一件事上完全是两种反应。
周夫人极力摇头否认:“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怎么会害自己的外甥女和儿子!”
周传津的怒火已经直冲天灵盖:“你脑子想清楚,她害的只有我们的女儿。”
若非今日这案子被重新翻出来,谁能怀疑到他们的头上,根本没有人往他们头上怀疑,唯一受到伤害的只有他的女儿。
这两个多月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终日陷在梦魇之中。
至于她弟弟一家,受到什么伤害了吗?
并没有。
一家该吃吃该喝喝,已经开始考虑怎么花周家的家产了。
周夫人看向自己的弟弟:“是不是你们?是不是?”
周夫人的弟弟极力否认:“姐,不是我们,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对芳箬,芳箬是我的外甥女啊。”
周芳箬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尖叫。
周夫人也顾不上其他的,赶紧蹲下安抚女儿的情绪。
到这一步,大家心中已经有数,事情就是这一家人干的,目的就是想败坏周芳箬的名声,逼迫周家把女儿嫁给他们,一步步吞噬周家的家业。
周传津没有说错,整件事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周芳箬,还有一个莫名被卷进来的文狩。
想到文狩,庭渊问小表弟,“为何文狩的腰牌会出现在芳箬姑娘的床上?”
“腰牌是我捡到的。”
“在哪捡到的?”
“走廊见到的。”
表弟说:“本想着还给文狩,就顺手揣进了袖子里,见到他就还给他,没想到掉在了表姐的床上……”
最后替他背了黑锅。
让周传津他们误以为文狩才是进入房间的歹人。
府上众人知道这件事,没有相信是文狩干的,却因文狩的人品,阴差阳错地相信文狩是为了自证清白自己撞死的。
周传津因误杀了文狩,终日惶恐,对这件事闭口不提。
文狩也就彻底替他背了这个黑锅,让他得以喘息休养。
老人说:“你们稍等一下,我回屋去给你们取酬金。”
庭渊忙道:“不必,我们此行把念渊和念舒送回来,不是为了收取酬金,而是为了帮他们将父母合葬。”
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庭渊,还有周边这些人,看着他们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老爷子说:“既然是合葬,我带你们去念渊父亲的坟墓。”
念渊父亲的坟墓在朝阳的山坡上。
山坡不高,从村子出去往右边小路上去,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能够到念渊父亲的坟墓。
这里该是他们这个村子的坟地,周边还有不少坟墓。
念渊出村时采摘了不少桂花捆成了花束,放在他爹爹的墓碑前,拉着念舒给他的爹爹磕了三个头。
念渊母亲的骨灰罐子在惊风手里。
这里土质松软,几人用铲子很快就把坟墓刨开了。
本该是要给念渊的父母重新买上一副棺木的,可吉州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棺木早就被卖完了。
做棺木生意的人大多也都跑了,想做也找不到人帮忙做。
无奈他们空手而来,想着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父母埋葬在何处,来年重新做上一套棺椁,再把坟修得漂漂亮亮的。
撬开了棺木,惊风将念渊母亲的骨灰太子放入棺材里,重新封棺。
原本这些该是念渊做的,庭渊考虑到他现在年纪太小了,且他的父亲刚死不到一年,现在尸体必然还没有白骨化,不好让念渊和念舒看到他父亲如今的模样。
念渊父母的坟,庭渊和伯景郁也帮着一起修了,别家的坟是用土包修建的,念渊父母的坟墓,庭渊他们特地用了石头,这样能够确保将来再有台风或者是暴雨,父母的坟墓不至于被冲开或者刮散。
修完坟墓已经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