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的认可,和发自内心的认可,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庭渊之前,只有四个人能够让他们认可。
伯子骁,伯景郁,伯荣灏,哥舒琎尧,如今多了一个庭渊。
在此之前他们不知道庭渊应该是什么样的地位,那么此刻之后,他们就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地位来对待庭渊。
庭渊看他三人还不起身,说道:“我信你们,快起来吧,我现在可真没力气一个个将你们拉起来了。”
三人互看一眼,这才起身。
赤风道:“我这就是去请太医过来。”
说罢转身离开。伯景郁勾唇一笑,“生意算不上,算一笔交易。”
“愿闻其详。”
伯景郁开门见山:“把你所知道的关于夜戏坊的所有一切,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与之有关的所有人,一个不落地都给我供出来。”
“啊?”林祥丰懵了。
这算哪门子交易。
还有这态度……猛地瞳孔瑟缩。
“你们是官府的人。”
这倒也不算太笨,还能猜出他们的身份。
伯景郁不说话,表示默认了。
林祥丰看了看伯景郁,又看了看庭渊,想到昨夜他们的种种行为,一下子就摊在了椅子上,“现在官府查案子,都能牺牲到这个地步了吗?”
林祥丰整个人都呆愣在椅子上。
赤风差点笑出声。
他以为伯景郁和庭渊他们两个卿卿我我是在演戏。
演戏是在演戏,但是感情那也是真感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实在是别人也没有办法参透。
庭渊也是勾起了唇角,朝伯景郁瞥了一眼。
都是那坏东西,昨夜说他是男妾,对他上下其手。
伯景郁指着庭渊说,“他不是男妾,是我郎君。”
昨夜说庭渊是男妾,那时真的脱口而出。
如今是该为庭渊正名了。
庭渊:“……”
咱就是说这种时候证明这种东西,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但是吧,心里还是挺爽的。
起码伯景郁心里有数。
林祥丰更是懵逼。
伯景郁可不管他懵逼不懵逼,“按照我朝律法,嫖客需要被扒光衣服上街游行,还要被打上烙印,而你们去的这种地方,比妓房更污秽,本官不想从轻处罚,额外赏赐你杖则五十,罚银千两。”
林祥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大人,这玩笑可不能开。”
“我从不开玩笑,我说出口的话,也从不收回。”伯景郁用鞋尖挑起林祥丰的下巴,“是争取宽大处理,还是从严处理,全在你一念之间。”
林祥丰若是选择错误,等待他的,便是一脚飞踢。
伯景郁的温柔,从来都是只给他认可的人,其中庭渊是绝顶的个例,至于旁人,他向来是生杀不放心上。
容不得别人挑战他的威严。
庭渊坐在一旁喝茶,无意插手其中。
伯景郁有分寸,庭渊信他。
林祥丰胆子都要给伯景郁吓破了,还没遇见过这种当官的。
也是真怕飞来一脚,直接给他踢飞出去。